何熊祥皺著眉頭看向了施鳳來。
他不知道,這樣事情,是不是可以放在同一個語境下比較。
他隻知道,自己恐怕沒有辦法去改變施鳳來的想法還有心意。
當然,就算改變他的想法和心意也沒有用。
畢竟,這個下,還是那一位了算。
所以現在,他要麼選擇執行,要麼不幹。
但是,他有選擇的餘地嗎?
被朱由檢大膽的行為,整得心驚肉跳的何熊祥,歎息了一聲,退出了施鳳來的官邸。
看著何熊祥的背影,施鳳來猶豫了一下,皺眉道“去通知一下保密局的周局長,讓她稍微留意一下我們大明朝的首輔,他現在看起來,情緒好像有些不太好。”
暗探領命而去。
看著暗探的身影,施鳳來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情“陛下的命令,必須要得到徹底的實行。哪怕現在看起來,有些行為可能是錯的。”
京城裏的事情,朱由檢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不擔心,並不隻是因為放心,更多的原因是,出宮以後,他突然覺的,做人其實根本就沒有就沒有必要想那麼多。
就算老窩被人給端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大不了,他也可以造自己的反,重新上山打遊擊!
當然,造反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絕對不是一個恰當的詞語。
因為他現在要做事情,是平叛。
感覺越來越找到感覺的朱由檢,開始命令負責偵察的錦衣衛們,重新通知各地官府衙門,嚴格清查各地地主士紳手裏的糧食,並且很冷靜理智的宣布,在扣除了他們必須的口糧以外,糧食一律列入軍事管製,至於土地,則由朝庭背書,重新分配給沒有土地的農民,土地損失的銀兩,從來年稅收中,優先抽調,逐期償還。
對於朱由檢來,這並不是一個新鮮的決定。
但因為害怕引起連鎖反應,朝中的官員們,並沒有把朱由檢的這個政策,廣為流傳。
一直以來,這條政策,更多的隻是在朱由檢選定的特區縣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償試。
按照何熊祥原本的設想,這個土改政策,完全可以等到試驗成熟以後,再慢慢的推廣。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原本也是在有所顧慮的朱由檢,現在卻完全喪失了耐心。
迫不得以之下,朝庭開始擺明車馬,完全的支持起朱由檢的改革政策。
他們的處理的方式,以飛馬傳書的形式,反饋給了朱由檢。
對於這件事情,朱由檢沉默了有一刻鍾的時間以後,回複了一句話“反對軍屯清理以及土地改革政策者,不論官職大還是皇帝國戚,不需稟報,殺。”
寫完這句話以後,朱由檢猶豫了一會,又加上了一句“但對於數代經營者的合理收益,可適當給予補償。”
做完這件事情以後,朱由檢毫不猶豫的把寫好的密旨交給了負責傳訊的錦衣衛,開口道“做完事情以後,去通知一下周燕兒,讓她切實配合王承恩掌握好軍中所有將官的動向,但有不利事情發生,朕允許他們先斬後奏。”
朱由檢完,揮手道“另外,不久以後,朕估計福王那邊就會有所異動,告訴他們,準備一下。注意配合。”
福王真的想要造反嗎?
朱由檢不知道,現在,他也不想知道了。
他隻知道,福王很有錢。
有錢到李自成打完他以後,都想把他做福壽膏,給燉了吃。
如果這件事情,還不足以明問題的話。
那麼貼吧上曾經看過的貼子,他寧願城被攻迫,也不肯拿出家財,協助守城。
在朱由檢看來,就完全是取死有道了。
這樣的家夥,就算汙蔑一下他,朱由檢覺的,也不值得同情。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怎麼給他潑汙水。
在送信的密使走了以後,朱由檢便開始苦起了這個問題。
可是朱由檢,卻並沒有很好的答案。
這讓他很煩。
漫步中,他的這副表情,被放哨的吳三桂,看在了眼中。
本來,以吳三桂的品級,是不足以跟皇帝交談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朱由檢就帶來了他們這麼一支規模的軍隊出行。
當看到朱由檢臉上的愁容以後,吳三桂猶豫了一下,湊了過來。
單膝跪下道“不知道陛下因何事煩憂,可否與臣下聽?”
聽到這句話,朱由檢認真的看向了吳三桂。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吳三桂對於朱由檢,顯然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畏懼。
對視中,朱由檢找了一塊石頭示意吳三桂坐下道“對於朕的心思,你們多少大概已經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