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大人,不是小婿有意要隱瞞您。

您想吧,您當時正跟姚尚書他們說得興起,如果這時候小婿突然插嘴說:不用找了,你們說的那人就是我。

你們聽到心裏肯定會想,這小子也太恬不知恥了,竟然連這種事也敢冒認。

到時丟的可不止我一個人的臉,還有您老人家的臉啊。”

“你這臭小子別想糊弄我。

我問你,就算你當時不肯承認,難道就不會事後主動向我坦白嗎?

我又不是傻子,事情是真是假我還能聽不出來。”

“我想著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就算再跟您說,也不過是在向您邀功而已。

您肯把寶貝女兒嫁給小婿,已經是對小婿最大的獎賞。

我是您的女婿,跟嶽父大人您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哪裏還需要分得這麼清。

有些事我心領就行了,你說對不對?”

聽池非這樣說,寧誌遠這才氣消了不少。

“哼,這回我就不跟你計較,下次有什麼事你敢再隱瞞老子的話,老子一定讓你好看。”

“不敢,不敢,嶽父大人請先喝口茶消消氣,不要跟晚輩置氣。”池非趕緊幫他倒茶。

寧誌遠餘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算是把這事給揭過了。

好不容易把泰山大人給安撫好後,池非問站在一旁的盧靖,“盧大夫,你是怎麼我在這裏的?”

盧靖老實回答道:“先生,在下這趟來京城,是準備從江南一帶采購大批藥材回西北治療疫症。

不瞞先生,這次在邊境爆發的瘟疫來勢凶猛,擴散得極快。

到如今已經有將近十多個縣城受到涉及,被感染的平民高達好幾萬人。

如果再不加以控製的話,可能不用多久就會擴散到京城附近來。

由於事態緊急,又沒有更好的防疫方法,在下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先生您。

先生您見多識廣,知道許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事。

在下不禁想,如果是先生您的話,可能會知道如何對付這次的瘟疫。

為此,在下特意去您住的地方找您,可是去到那裏才發現已經沒有人住了。

在下心急如焚,趕緊去金掌櫃那裏打聽您的事,這才知道您竟然成了大帥的女婿,跟大帥成了一家人。

在下大喜過望,趕緊來大帥這裏說明情況,想當麵見一下先生您。

請先生不要怪在下不問自擾,實在是因為事態緊急,在下隻能通過這樣的方法來與先生見麵。”

盧靖說完,直接向池非跪下請求原諒。

他很清楚先生為人低調,不願讓其他人知道他就是教自己煉製燒酒和縫合傷口的高人。

雖然因為情況緊急不得不麻煩他,但該賠的禮還是要賠的。

池非趕緊將他扶起來說:“盧大夫請不要這樣,蘇某雖不才,但輕重緩急還是知道的。

如果換作是我,可能也會這樣做。

咱們先坐下,有話好好說。”

寧誌遠也開口道:“阿真說得對,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一下此事怎麼辦。”

盧靖再次恭敬地向池非行了一禮後,這才坐下。

麵對盧靖充滿期待的眼神,池非有些為難地說:“盧大夫,你的來意我已經清楚。

但這次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對如何治療瘟疫是真的一竅不知。

我一不懂把脈,二不懂開藥,在醫術方麵完全就是個外行,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治療瘟疫。”

盧靖仍然不死心地追問:“先生您雖然不懂醫術,但您是否知道如何應付瘟疫?就像您之前教我如何煉製燒酒和縫合傷口一樣。”

“我知道的隻是一些常規的預防手段而已,對於已經感染疫症的病人實在無能為力。”

“即使是這樣也好,隻要少一個人受到感染,就能多活一條人命。”

“據我所知,最好的預防手段就是隔離,其實這方麵你們早就已經在做了。

例如把爆發瘟疫的村子和縣城封鎖起來不讓人進出,就是最常見的隔離辦法。

如果這樣還無法控製瘟疫擴散的話,就要考慮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傳染途徑。”

“其他的傳染途徑?請問先生有沒有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