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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家,關於胡人想跟大魏議和之事,你有何看法?”一說起這事,順天帝仍然忍不住滿臉怒氣。

竟然讓胡人在大魏境內耀武揚威,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國恥。

而這樣的國恥,卻偏偏發生在他當政的時候,他都不敢想象後人會如何看待這段曆史。

許鈺初行禮道:“皇上,此事雖然是一件壞事,但對皇上而言,卻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

“其實部分官員和勳貴心裏都清楚,讓出南方兩省的提議並非皇上的意思,而是安國公的意思。

而胡人之所以能夠在南方站穩腳跟,也跟這個提議有關,因此引狼入室的罪名安國公是洗不掉的。

尤其是在南方地區有著各種龐大利益的世家,肯定會對安國公心生不滿,隻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而皇上之所以至今都得不到忠義之士的相助,就是因為皇上被困在了這京城裏。

因此臣提議,皇上可以效仿魏武帝那樣,對南方胡人進行禦駕親征。”

“禦駕親征?”原本就十分崇拜先祖魏武帝的趙焞豐頓時眼睛一亮。

“是的,正是禦駕親征。

隻要皇上以這個名義出征南方,不僅能夠跳出安國公所控製的京城,一路上更能趁機聚集各路忠臣義士前來投靠。”

“假如朕能借此機會擊退胡人呢?”順天帝有些激動地說。

“那皇上的聲望將無人能比,願意投靠皇上者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安國公等人將再也無法壓製皇上。

隻是胡人凶悍,而且擅長騎射、來去如風,想擊退他們並非易事。

與其跟胡人死磕到底,皇上還不如借禦駕親征之名聚攏各地兵馬為皇上所用,這才是上策。

隻要皇上手上有了可用之兵,自然就有了跟安國公等人對抗的實力。”

“好,那朕就禦駕親征。”順天帝意氣風發地一拍桌子說。

“皇上能有此決心,臣誓死相隨。隻是臣擔心謝家等人會阻止皇上親征。

如果安國公一力阻止的話,此事確實難辦。”

“那要如何應對?”

“臣以為,應該先造勢。”

……………………

回到家後,許鈺初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命家裏的下人把門口的燈籠收起來。

下人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到了深夜的時候,正獨坐在書房裏看書的許鈺初聽到外麵傳來更夫的打更聲,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醜時了。

那人真的會來嗎?

許鈺初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他終於聽到門外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許大人,是你叫在下來的嗎?”

終於來了。

許鈺初心髒為之一緊,然後開口道:“是的,是我按照跟你定下的暗號叫你來的。你先進來再說。”

“那麻煩許大人先把屋內的燈滅掉再說。”

一幫鬼鬼崇崇見不得光的鼠輩。

許鈺初在心裏罵了一句後,還是按對方的要求滅掉了書房裏的油燈,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屋外那人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借著暗淡的星光,許鈺初看到對方還是像第一次見麵那樣,臉上蒙著黑布,完全看不清麵容。但從那高大的身形以及聲音來看,確實是上次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