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魔技凝聚的速度太慢了,威力也比你的風刃差得遠了。”
吳暝看得仔細,不由搖了搖頭。
“這還用得著你?他哪能和我相提並論。”
沐風兒這般著,臉上卻是樂開了花。
沒等她得意太久,吳暝接著又道:“不過他對時機的把握要比你強上許多,你看……啊,好痛,你怎麼又擰我的肉。”
“哼。”
沐風兒走到席座前想拿點吃點,卻發現席上一片狼藉,隻剩下散亂的盤子與骨頭。
“你席上的菜呢?”
吳暝盯著台上看得入神,頭也不回道:“吃完了。”
沐風兒瞪大了眼睛,吃驚道:“這麼能吃?你是豬嗎?”
台上,紅炎劇烈翻滾,那少年竭盡全力終於衝了出來,隻是他身上的衣服焦黑了大半。
“多謝陸少手下留情。”
少年的模樣雖然狼狽,但實際上卻是毫發無損。
陸仁抱拳道:“承讓。”
“好,陸公子這一招炎龍吐息端的是磅礴大氣,讓我等大開眼界。”
“施展魔技最怕被人近身,陸公子能將進攻的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了不得啊。”
賓客們紛紛拍手叫好,同時又有客人叫喚道:“陸公子,這一招僅看一次不夠過癮,再來一次唄。”
“少爺藏得夠深,我竟是一點也不知道他已習得這一招。”
福伯驚聲讚歎了一句。
陸家家主沒有接話,而是看向秦雷,“秦兄,你覺得如何?”
秦雷麵色平淡,不置可否地笑笑。
陸家家主笑道:“犬子資質平庸,心態浮躁,剛習得一招簡陋魔技便拿出來賣弄,著實有些獻醜。”
秦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陸公子對這一招的理解雖然疏淺,但招式本身已有大師之勢,陸兄當稱得上是賦異稟了。”
陸家家主眉頭一跳,搖頭道:“我當年也是機緣巧合,意外創出這一招,實在算不得什麼。”
秦雷失笑道:“陸兄,創出一招可以是意外,那你炎龍三式的另外兩招呢?你我相識也不是一兩了,在我麵前就莫要自謙了。”
陸家家主哈哈一笑,舉杯道:“秦兄的本事不比我差,在你麵前我可不敢妄自尊大。”
二人談笑間,眾席座中又有一個少年跳上台來。
“陸少,大夥兒還想見識見識你這招炎龍吐息,弟厚顏,想與陸少比試一番。”
陸仁笑道:“今日是我陸家大宴,我也不好掃了大夥兒的興致,那便來吧。”
“多謝陸少成全。”
那少年行了一禮,當即調動起玄力。
陸仁也不含糊,火紅的龍首再次凝聚。
“又是這一招?”
吳暝覺得乏味。
沐風兒眼睛一亮,“你也這麼覺得?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可以提早走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走啦。”
沐風兒拉起吳暝的手,蹦蹦跳跳地朝大院外走去。
秦雷遠遠看到這一幕,頓時眉頭一皺。
陸家家主笑道:“要是擔心的話,我派人去把他們請回來。”
秦雷收回目光,“不必,風兒生性活潑,坐不住,讓他們去玩鬧吧,孩子嘛。”
福伯本來還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待看到角落的席座上已不見沐風兒與吳暝的身影,他眉頭皺起,正想著應對之策。
“阿福,你的心亂了。”陸家家主突然道。
福伯微微躬身,“老爺……”
陸家家主淡淡道:“不必多,年輕人之間的爭端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他們早晚要長大,我們就不要瞎摻合了。”
福伯點頭稱是,恭敬地立在一旁。
他暗暗歎了口氣,少爺的計劃算是落空了。
台上的戰鬥很快便結束了,比上一場還要快上幾分。
這時,台下的賓客們又開始起哄了。
“陸公子,這一場太快了,我們都還沒看清呢。”
“是啊,太快了就不夠盡興了,再來一場唄。”
秦雷道:“陸兄,這些人是想偷師。”
陸家家主看了眼那些起哄的賓客,冷笑道:“仁兒這一招徒有其形,並為領悟到精髓,不過他們要是能學會,我倒佩服他們的本事。”
“我現在倒是想看看,這子該如何收場。”
秦雷笑道:“陸兄,你就這麼一個兒子,還真舍得啊。”
“玉不琢不成器,仁兒借著我的威名,在聖淵鎮這些年順風順水,沒受過挫折,這回難得遇到一個對手,也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
台上,陸仁意氣風發,朗聲笑道:“諸位盛情難卻,我也不便推辭,不過隻是單純過招著實不夠盡興,不如這樣,我再找人好好比試一場,讓大家看個盡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