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吳暝方才回想起的玄技,一套名為烈陽劍法中的一式玄技。
雖然他隻回憶起一式長虹貫日,但他卻知道這套劍法能夠借用烈陽之力。
烈陽屬火,火焰也是烈陽之力的一種。
而他之所以能在陸仁的炎龍吐息之下安然無恙,便是借這一式玄技吸收了炎龍吐息之中的火焰之力。
江塵的體內傳出一道微弱的撕裂之聲,而這道撕裂聲尚未傳出,便被失控的雷之玄力徹底覆蓋。
雷之玄力暴動,一時間江塵身上如有數十條雷電之蛇在狂魔亂舞。
沐風兒的風之玄力急掠而來,在江塵周身化作一道風之屏障,在那道火紅光柱內蘊的力量徹底爆發之前將其切斷。
砰!砰!!
被截成兩斷的火紅光柱相繼爆發,風之屏障劇烈震蕩,隨之屏障前後被火焰之力炸開兩個大洞。
沐風兒臉色微變,身形一閃出現在擂台之上,雙手向兩側輕輕一推。
一股無法想象的風壓轟然落下,無論是雷電還是火焰,都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嗚哇……”
江塵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腹部,猛地噴出一口血來,身上再次不受控製地冒出大片雷光。
沐風兒麵色冰寒,強行將他身上失控的雷之玄力鎮壓。
吳暝快速來到江塵身後,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接連點在一個個穴位之上。
一連串的變故讓眾學子們心驚神駭,他們此刻才終於醒悟過來,這場戰鬥竟然在開始的那一瞬間便已結束。
他們看向正在為江塵壓製傷勢的吳暝,再想起他先前‘囂張’的言語,心情複雜難言。
他真的……隻是實話實。
若非吳暝提前讓沐風兒做好準備,那火紅光柱爆發的力量,足以將江塵徹底抹殺。
饒是如此,江塵依舊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這到底是何玄技,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尤其是當他們想到,這式玄技隻是吳暝剛剛回想起來的,他們才平息下去的心情再度掀起驚濤駭浪。
吳暝放下雙手,長出一口氣。
江塵的氣息已經恢複平穩,隻是他雙眼依舊緊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情況怎麼樣?”
沐風兒趕緊問道。
“沒事,就是丹田受損。”
吳暝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沒事就好。”
沐風兒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醒悟過來,瞪大眼睛,失聲大喊道:“什麼?丹田受損?!”
底下的學子們聞聲,心頭一驚。
沐風兒醒過神來,低聲問道:“嚴不嚴重?”
吳暝想了想,道:“比我的狀況嚴重一點。”
“有多嚴重?”
沐風兒緊張兮兮地問道。
眾學子也紛紛豎起了耳朵。
“也不算太嚴重……”
吳暝覺得這種法太模糊了,於是想了想,道:“就是如果丹田的傷勢不恢複,他今後就無法修煉了。”
眾學子眼角抽搐:這還不算嚴重?!
“這麼嚴重!”
沐風兒忍不住高喊出聲。
在玄堂比試中發生這種意外,自然得算在她的頭上。
沐風兒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倒不是她怕擔責,而是因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