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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企業總部大廈。
向南剛一進公司,就被聞訊迎來的許弋澄給拉進了辦公室裏。向南還以為他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彙報呢,沒想到許弋澄是拉著他訴苦的。
“你可總算回來了,我這段時間真是累得像條死狗一樣。”
許弋澄一邊給向南倒茶,一邊無奈地說道,
“我原以為公司管理很簡單的,誰知道這麼複雜,既要解決員工方麵的問題,又要處理客戶方麵的問題,還要聯係對外業務,真是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這股份還真是不好拿啊!”
“能者多勞嘛。”
向南笑盈盈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在上麵的茶葉,喝了一小口茶。
公司管理要真這麼簡單,哪裏還需要花費高薪聘請什麼職業經理人,那些老板一個個精明似鬼,想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亂花冤枉錢。
再說了,我要是不把這些事統統扔給你,哪裏還有時間修複文物?
許弋澄搖了搖頭,說道:“就知道上了你的賊船,沒那麼容易下來,跟你訴苦也沒用,我還是盡快把公司業務熟練了,然後再分權下去,這你總不會有意見吧?”
“我沒意見。”
向南擺了擺手,笑道,“隻要你把握好大方向,不要把公司玩壞了就行。”
“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許弋澄笑了笑,但很快他就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我先跟你簡單彙報一下公司最近的情況吧。”
向南點了點頭,將架起來的腿放了下來。
自從一個月前他拒絕了許弋澄事事彙報的風格,這段時間以來,公司裏的大事小情,他幾乎都沒有過問。
倒不是因為他對許弋澄已經無條件信任了,事實上,在公司裏,無論是他一手帶著成長起來的康正勇,還是朱遠舟老爺子的寶貝孫子朱熙,相對而言,他們還是會更傾向於服從向南,而不是許弋澄。
如果不是向南將許弋澄推到了副總經理的位置上,他在公司裏也就隻是個古陶瓷修複師罷了。
“在你出差的這一個半多月的時間裏,咱們總共接下了三項業務,除了嘉德拍賣的那一批殘損文物以外,還有兩位收藏家,也都各自送來了十多件殘損文物。”
許弋澄翻了翻自己的筆記本,抬頭對向南說道,“這兩位收藏家,一位是之江省臨安市的,一位是姑蘇的。姑蘇的這位名叫馬玉川,說是你的舊識,還打算邀請你去他家裏做客呢。”
“嗯,他是魔都博物館青銅器修複專家張春君張老師的好友。”
向南笑了笑,稍稍解釋了一下,“正月裏頭,我還跟張老師到馬玉川家裏去了,幫他修複了一件商代的青銅羊觥。”
“哦。”
許弋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又說道,“在這段時間裏,文物修複培訓班已經舉行了兩期,文物修複界方麵的反響比較熱烈,前來報名的文物修複師大多都有兩三年的工作經驗,以至於一些新晉修複師都沒機會入選。”
頓了頓,他笑著說道,“本來那些落選的修複師還滿腹牢騷,不過在知道我們公司的文物修複培訓班會不間斷進行時,他們也很快就沒什麼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