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高跟鞋在台上站了一個小時,沅淘下台的時候,腳都快廢了。
“沅淘!”容弦刻意放慢腳步,走到她身邊,“你台上說的話,是在拒絕我嗎?”
“我們本來就隻是朋友,不是嗎?”沅淘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回複他道。
因為和沅季年約定過的,容弦已經很久沒有和沅淘單獨說過話了,但沒想到,隻是搭了一句話,就感覺心髒像是中了一槍一般。
她說得那麼認真,就像她的人一般,從來沒有為他停留過一瞬。
“誰跟你是朋友?”容弦冷笑了一聲,一如初見的模樣,“朋友最靠不住了。”
陰晴不定!
沅淘白了他一眼,“那再見別說認識好了!”
說罷,沅淘忍著腳上的不適,快步朝前麵走去。
“欸……”容弦懊惱地想要留下沅淘,但默默又放下了手。
攔下又有什麼用……
沅季年轉頭間,看見自家女兒和容弦並排走著,眉心一皺,下意識就很想把那個礙眼的臭小子踢出畫麵。
還好,沅淘下一秒直接加快了步伐,朝著休息室走去,不然沅季年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行!還是不放心!
忙完最後一波宣傳,沅淘終於可以停一下腳步了,回休息室換了雙休閑鞋就準備和助理離開的,被老爸攔下了。
“怎麼了?”沅淘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有氣無力地問道。
休息室本來就是由辦公室臨時充當的,黑色的真皮沙發占據了一半的麵積,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擁擠。
“剛才容弦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沅淘困得腦子裏都有些迷糊了,實在不想再費精力去回憶,現在唯有睡覺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以後不要和他再有來往了,你算計不過他。”
沅淘迷迷糊糊地看了沅季年一眼,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這部電影的男主本來沒定容弦,知道他最後為什麼就拿到了合同嗎?”
……
沅淘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整個人呈大字癱倒在床上,從來沒覺得天花板怎麼這麼白!
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這是對自己智商的懷疑,之前一直以為,容弦那段時間突然追求自己,隻是想酸他喜歡的人,可沒想到,真相卻如此嘲諷。
腦中一字一句斟酌了老爸說過的話……
原來早就知道她和沅季年的關係了啊,心機深沉地,早就開始算計她了!
“淘淘!晚上想吃什麼?”
“我不想吃!”沅淘左右轉了一圈,裹上自己的被子。
王婉推開房間門進來,將疊好的衣服放進衣櫃中,轉身坐在床沿上,拍了一下女兒的屁股,“你和樾尋最近怎麼樣了?”
“就那樣啊。”沅淘一動不動望著天花板。
“你看啊,你們雙方都見過家長了。”王婉雙眼都亮晶晶地看著沅淘,急不可耐的情緒完全表現在了臉上,“所以,是不是該考慮結婚了?”
“哈?”沅淘被嚇到了,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她,最後還是選擇將腦袋都縮到被子裏,悶悶地回道:“不要。”
“怎麼不要?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要為樾尋想一下吧?你看樾尋都多大了?”
“……不大啊!”
明明才28歲,怎麼她的語氣就像在說個七老八十的人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不大。”王婉扯開她的被子,笑得眯起了眼睛,“淘淘啊~”
翻轉了360度,沅淘徹底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隻漏出兩隻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眼珠子。
“淘淘啊~”王婉仍然不放棄,“你看樾尋那麼好的一小夥,不抓緊點,以後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能搶走的都不是好貨!”沅淘鼓著臉頰,語氣不算好。
王婉眼見有戲,開始繼續勸解她,將所有理由原因好處都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但沅淘隻搭了一句話,然後就不開口了,隻是看著她說。
眼睛裏好像在說:我看你能演多久的獨角戲……
說的都口幹舌燥的了,索性王婉十分有耐性,也沒打算一次到位,整理好衣服就關上門出去了。
“呼!”沅淘深深呼出一口氣,本來困得不行的,結果被老媽吵得毫無睡意了。
熱氣襲來,左右滾了一圈,沅淘將自己從被子中釋放出來。
還是呆呆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良久,伸手在旁邊摸索了良久,終於找到了手機。
微信好友欄裏,容弦的名片靜靜躺在那裏,很早之前添加的了,但一直沒有怎麼聊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