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珍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他都已經手腳這麼快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看上去臉色很難看，整個人也憔悴了很多，最後歎道，“罷了罷了，我早該料到，你們不會聽我的。我也不過是……不想讓你外公傷心罷了。”
“他既做下這樣的事，就沒考慮過會不會讓外公傷心，這件事的錯在他，不在你，更不在我們。”
“……”緩緩站起身來，喬珍說，“好吧，既然你已經有主意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有一點，你答應我。”
“你說。”
“喬氏現在，已經都交給你了，以後，喬氏還是喬氏，不能成為厲氏。”
她斬釘截鐵，一點都不容拒絕的說。
厲潯南愣了下，旋即冷笑道，“你放心，喬氏當然是喬氏，喬家最怕的，不就是外姓人拿走屬於你們的產業嗎？您當初，不也是這樣防我爸爸的嗎？”
“阿南，這是外公的唯一心願。”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孫子輩，隻餘我，也不會交到我的手上啊！”他頓了下，“這點，您也不必操心，外公比您有先見之明的多了，在把公司交給我的時候，就已經立下了白紙黑字的協議，永遠不許將公司易名。”
“你外公這樣做了？”
“很奇怪嗎？當初外公同意我結婚的時候，不也是要立協議？他立了一輩子的協議，最喜歡的，不就是做這件事嗎？”
忽然被這樣直接的指責，雖然指責的是喬治和，可喬珍的臉上也覺得訕訕的，“你外公，隻是謹慎慣了，不然的話，喬家的產業也不至於做到今天。”
“我明白，所以我接受了。不過說真的，我很不喜歡這樣的算計來算計去，你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把感情給算計光了。”他說，“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喬珍略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們，好好的。”
晚安一直沒有開口，看著他們母子在自己的麵前爭鋒相對，而現在，顯然是她這個婆婆落敗了，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孤單落寞，與之前那淩人的氣勢完全不同，就好像短短幾天，換了一個人似的。
從病房裏出來，喬珍看到厲潯月和厲燃就在門口的長椅上玩，孩子很乖巧，一點都不鬧，母子倆很歡欣的樣子。
她緩步走到他們的麵前，“潯月。”
厲潯月一抬頭，“嬸嬸。”
“對不起……”特別意外的，她居然吐出這三個字來，厲潯月瞪大了眼，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前的事，對不起。我知道對厲家，我有所虧欠的。”她說，“孩子很好，你會是個好母親的。”
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些，厲潯月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嬸嬸，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你把我當一家人？”
“是啊，你是我嬸嬸啊。不管我叔在不在，你都是啊！”
“……謝謝！”
說完，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媽咪，這個奶奶好奇怪。”厲燃眨著眼說。
摸著厲燃的腦袋，她看向喬珍離開的方向，心裏百感交集。
——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病房裏，晚安這才有工夫跟他說話。
“聽意思，你似乎並不歡迎？”
“有一點。”她故意說，“這幾天天天都膩在一起，會看煩的。”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以後的幾十年，我們都會膩在一起，你會更煩的！”
晚安：“……”
頓了下，她小心的開口，“我的事，真的是喬德高……”
“別去想了，我說過，凡事有我，我會把一切都辦妥的。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威脅和傷害了！”
他俯下身，逼近看她，雙目炯炯，似在對她承諾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推開，不，這次是撞開的，娘兒倆興衝衝的衝了進來，厲潯月直接就捂住了厲燃的眼睛，接著說，“繼續，你們繼續，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姐……”晚安想要開口叫住她，可是她們又很快退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晚安：“……”
薄唇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間，晚安縮了縮脖子，“幹，幹什麼？”
“我的確很想幹點什麼，但是你現在的情況，我隻能先嚐嚐味道。”說著，他印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