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坦特的三千帝國突擊騎兵,猶如一把把快刀迅速衝入艾伯特軍的人群裏邊
“殺!殺!殺!”
雪亮鋒利的帝國戰刀追在潰散的艾伯特軍後麵猛力揮砍,凡是擋在他們麵前的艾伯特軍都倒了黴,無數裹在頭盔或者皮帽裏的腦袋隨著刀光滾落到地上,在騎兵尖刀的後麵,密集的帝國軍隊從要塞方向長驅而出,將猝不及防的艾伯特軍殺得落花流水,身穿輕裝鎧甲的帝國突擊步兵衝入被帝國騎兵撕開的裂口,猶如一把集群嵌入的重錘,將騎兵衝擊後的裂口向兩線延伸,一時間,整個作戰大軍的焦點都集中在了艾伯特軍的正麵,這樣位於側麵的勢力軍的緩緩撤離就顯得有些紮眼了
萊特爾臉色冷峻的看著勢力軍撤離的方向,向身後抬了抬手,飛馳的傳令騎兵開始從交戰線的右側方向呐喊“注意,重騎兵推進!”聽到喊聲的帝國步兵臉色都是一邊,也不管是不是打的熱血沸騰,還是刀劍都砍入了敵人的身體,立即就是慌亂的齊齊向左右讓開,
“轟隆隆”地動山搖的震動中,五個百人隊的帝國重甲騎兵開始如絞殺一切的巨大鐵犁,馬蹄開始邁動起來,馬蹄之下的泥土被直接翻起來,馬背上的全身甲騎士隻是緊握住手中的長槍,就像從弓弦中彈出的箭簇一樣,嘩嘩嘩的一排排開出來,如洪水潰堤蜂擁而出
轟隆的馬蹄聲猶如戰雷滾動,沉重的刺槍在交戰線前方一百米的位置,隨著一聲呐喊”放槍!”重甲騎兵的長槍整齊平放,速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快,奔跑又變成了衝刺,然後以可怕的速度前進,最後變成猶如山洪海嘯爆發般,無法遏製的猛的撞入艾伯特軍的側麵位置
“逃啊!”
“帝國重騎兵!”
費澤步兵驚慌失措的大喊,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在他們頭頂上踹踢而下的千萬隻馬蹄,見到那披甲的戰馬,那戰馬的鼻息仿佛火山一般的噴發,就在那電閃雷鳴的一瞬間,旁邊的同伴被飛奔而來的重騎兵馬撞翻,被馬蹄踐踏踩成了肉泥,緊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在這股可怕的衝擊勢頭麵前,魔步兵隊列仿佛紙糊泥捏的一般,又如被狂風壓倒的熟透麥穗,一排接一排的倒伏,陣頭上到處響徹矛斷槍折的哢吧哢吧聲,那陣可怕的聲音響徹天際,人馬被撞翻踩成肉泥。
在這種雷霆般凶猛的衝擊麵前,血肉之軀的阻攔完全就是個笑話。即使連前費澤禁衛軍組成的重甲步兵隊也被衝出了一個個缺口,即使是手裏緊握著盾牌,也硬是被長矛捅了個對穿給插在地上,從扭曲的重型鎧甲裏邊流淌著紅色鮮血
強勢衝擊的帝國重甲騎兵將整個戰線打的橫穿,引得艾伯特軍本陣的後備隊都陷入了混亂,
“不行了,我們不可能擋得住帝國重騎兵的!”
曾經參加過當初費澤王室軍覆滅之戰的艾伯特軍第八軍團軍團長塔裏克男爵臉色慘白的帶頭逃跑,完全不顧身邊侍從的勸阻,帝國重騎兵的開入,不但擊碎了艾伯特軍的抵抗意誌,就是艾伯特軍的將帥層也感到驚悚,看見連將軍都跑了,第八團如鳥獸散,廝殺聲、逃命的叫喚,慘叫聲,無數的廝殺聲彙集戰一片洪流,喧囂直衝天際,失去了側翼保護的艾伯特軍,已經被帝國軍隊三麵合圍,被譽為費澤雄鷹的費澤禁衛軍精銳就這樣被一片片的屠殺,
艾伯特親王內心唯一的一點僥幸,此刻也早已經不存在,看著前方如黑線一般碾壓開進的帝國重甲騎兵,一雙眼睛卻是像是丟了魂一樣,兩年前在費澤王都外,似乎也是一樣的畫麵,帝國鐵騎迅猛如風,就如烈火掠過戰場,掃蕩所至,銳不可當,崩散的本方軍隊跑的到處都是,直到現在,艾伯特親王發散擴大的瞳孔裏都還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為什麼,為什麼從北陸貴族軍控製的要塞裏邊衝出了來的卻是帝國軍隊?
這場對攻戰完全是不知所謂!可是偏偏,卻成了一場生死戰!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