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綠之徑到底有多美,穿山甲支支吾吾了半也沒有出來,形容詞僅僅局限於“臥槽!”、“好漂亮!”、“太棒了”之類的詞彙,大概意思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在選好了適合生活的區域之後,杜魯一行人便沿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隻是沒想到的是,回來的時候,遭遇了一批感染者隊伍,他和隊友們走散了,一路逃亡,最後無路可逃地闖進了薩滿神殿。
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那之後十字路口一定是經曆了很大的變故,才會從滿街的活屍,變成現在這樣空無一人。
杜魯年輕時候的那一個時間點,應該就是聖巢徹底衰弱的開始。
雖然白發現這些在地下生活的人們並不像地表那樣有著準確記錄時間的習慣,但是還是可以根據事情的發生先後,來推斷一些東西。
杜魯憑自己的感覺,他現在大概有一百歲了,算是步入了中年,那麼也就是,瘟疫至少持續了一百年。
一百年啊……白唏噓不已。
通過老歐德爺爺的日記,白了解到,根據不同物種的生理習性,以及上藍月的盈缺情況來看,這個世界的一年分成了四個月份,大概有60。
以地表的月亮從消失到再出現為一,時鍾花一開一合為十來算,自己睡一覺的間隔也和一的時間差不太多。
一年60,一百年就是6000……白掰著手指算了半,覺得自己的頭更大了。
一百年災禍的時間足夠一個強盛的王國由盛轉衰,也足以讓絕大部分曆史被時間掩埋。
而這群軀殼在聖巢這個王國的廢墟之中遊蕩了一百年的時間……
“這瘟疫太可怕了。”白感慨道。
“是啊,太可怕了,我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裏,去見見我的家人們。我思念我的未婚妻班莎,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杜魯一臉滄桑地追憶道。
“休息夠了吧?我們繼續出發吧。”
他們兩人才爬了一半左右的階梯,白抬頭看著上方隱約的亮光,心中對蒼綠之徑之行越發期待。
……
“噢,不點,我本以為站在這裏一邊等待一邊欣賞美景的應該是你們。”
科尼法語氣之中帶著些無奈,他兩之前就到這裏了,沒想到白接個人花了這麼長時間。
白聳了聳肩:“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指了指身後站著的杜魯介紹到:“這位是杜魯,他將會帶我們找到蒼綠之徑。”
“噢,你好,嗬嗬嗬。我叫科尼法,是一個製圖師。”科尼法自我介紹道。
“杜魯。”
“看來你這個朋友有點不善言談。”科尼法悄悄地對白道。
白點了點頭,長期的封閉生活讓穿山甲有點怕生,給人一種悶悶的感覺。
不過和老鹿角蟲一樣,混熟了就好……他在心裏補充道。
“我們先上到二層,然後一直西行,大概要走上兩的時間。”白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告訴了科尼法。
製圖師對著地圖眯眼思索了一會,道:“其實用不上兩,我們可以坐車去。”
“啊?坐車?”白疑惑道,“坐什麼車?”
科尼法神秘一笑:“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哐哐哐哐!”
“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