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
白大聲呼喝道,率先跳了開來。
“吱!”
一隻鼠婦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一聲慘叫之後頓時倒地抽搐不止。
七節身體本能地首尾相接圍成了一個球,如煮熟了的蝦米一般死死地蜷縮著。
“滋滋滋……”
隨著鼠婦外殼表麵細密集的氣泡產生,鼠婦的血肉很快便被腐蝕掉大半,整隻蟲子徹底沒了生息。
“卷!”杜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這……怎麼會這樣!”
“我都他瘋了!你看他的眼睛!”白指著巴姆的眼睛道,“隻有感染了瘟疫的人眼睛才會變成黃色。”
“有道理,他應該是瘋了。”
科尼法仔細觀察過後,點頭讚同了白的判斷。
白抓起骨釘衝向了巴姆,巴姆察覺到了危險,又把腦袋一縮,用堅硬厚重的鱗甲將自己層層包圍起來。
“叮叮!”骨釘刺在上麵,劃出淺淡的白痕。
沒想到這隻穿山甲吐出來的胃液竟然連鼠婦的外殼都能夠腐蝕,心想好在自己當初沒有選擇躲開,要不然遭殃的就是杜魯這家夥了。
“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杜魯臉上還是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巴姆的現狀將他對於瘟疫的看法徹底顛覆。
“為什麼會這樣?”
“巴姆大叔,我是杜魯!你聽得到我話嗎?”
杜魯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拍拍巴姆的背,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隔著三米的距離嚐試和對方交流。
“你還是別費勁了。”白勸道。
“可惡!你別話!”杜魯重重地錘了下地麵,砸出一個坑,表情有點歇斯底裏。
“你這人怎麼這樣?”白氣憤道。
“你別話!”
“……”
科尼法大致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溶洞內部,苔蘚遍布洞**壁,放眼望去,一片幽綠,在並不算明亮的環境之下,顯得更像是黑色。
他給爭執不下的二人打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大夥先躲起來觀察。
三人悄悄地繞到了巴姆的背後的一塊巨石後頭。
似乎是感受到周圍不再有人,瘋狂的穿山甲軀殼舒展了身體,動作呆滯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邁著緩慢的步子一步步挪向了之前守著的那個洞口。
他將周圍散落的泥土碎快聚攏了起來,堆在自己身邊,然後調整姿勢,盡可能地將洞口完全堵住。
這個舉動讓眾人疑惑不已。
“他好像是在看守洞口?”白猜測道。
“沒錯!你們看!他還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他沒瘋!他隻是有點不太清醒而已!”杜魯壓低了聲音激動道。
科尼法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然後開口:
“他的確是在守衛洞口,但是他應該還是瘋了。”
“不可能!瘋子是不會幹活的!”杜魯反駁道。
製圖師道:“其實還是有可能。”
“我在十字路口遊曆的時候,在路上看見過一些感染者。他們手持著釘和盾,在街道上來回遊蕩。”
“從表麵上他們和其他的感染者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但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意識到了一點不同。”
“他們的行動非常有規律,就像是在巡視固定的區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