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冷哼一聲,全然不想搭理這番話,看著謝雨柔在那噴嚏不斷狼狽的樣子隻覺得厭煩不堪。/
謝扶搖不失時機的站起來道:“國公夫人還請息怒,今日這番是臣女的不是,若不是臣女多嘴說姐姐擅長水墨舞,再加上平日裏大伯母一貫教導姐姐凡事都要學以致用,今日姐姐也不會如此這般……”/
嗬,挖坑麼,誰不會。/
眾人聞言忍不住竊竊私語,女子無才便是德,誰家做娘親的會教導自己女兒當眾出風頭的,詩詞歌舞固然是要懂,可當眾賣弄那是風塵女子才會做的事情,這是想做楚王妃想瘋了吧?/
楚王怎麼會娶一個這樣的女子做王妃,簡直可笑。/
袁箏臉色慘白,低頭朝謝扶搖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明知道謝雨柔這樣和她脫不了關係,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到是怎麼回事,隻得先告了罪,上前把謝雨柔弄走再說。/
謝雨柔一走,屏風也跟著被撤了下去,眾人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談笑風生,謝扶搖回頭一瞥走遠的袁箏,她也正往這邊看來,那目光恨不得將謝扶搖生吞活剝了一樣。/
這好人再也裝不下去了。/
謝扶搖遠遠衝著她挑眉,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來,今日這算是正式撕破臉,日後也省得繼續裝了,整日介演不累麼?大家敞開了玩豈不痛快。/
她給謝雨柔的香丸並不是宛香坊出的,而是她自己研製的,平日裏單獨用倒也無妨,隻是這香丸的粉末若沾到了墨汁,則會導致人鼻癢難耐,不停噴嚏。/
方才謝雨柔為了形象始終拿衣袖捂著臉,衣袖上又占滿了香粉,再加上她身處屏風前,墨汁的香氣源源不斷飄來,自然會噴嚏不止,越發凶猛。/
她就算知道自己動了手腳又如何,定然也想不到這上頭去的。/
謝扶搖一個人在宴席上愜意舒服的品茶吃點心,聽著各位夫人家長裏短的挨到了宴席結束,甚至有些不舍,國公府的點心當真美味,回頭給衛景曜還賬本的時候定要向他求求情,看能否跟國公府的廚子學兩手。/
謝雨柔正在客房裏休息,離了筆墨之後謝雨柔已然好了不少,這波衣服都換掉了,症狀自然也就跟著消失。/
這會兒宴會結束,眾人往外走路過這裏,謝雨柔抓著謝扶搖的手從人群中將她拉到路旁,聲音淒楚帶著濃重的哭腔質問她:“小八,姐姐平日裏並未虧待了你,為何你今天要如此算計於我?”/
縱然這時候她還未完全成長起來,可跟著袁箏長大,她的心眼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既然謝扶搖已經不再信任大房,想要在整個竟全貴族麵前下她麵子,那她就同樣毀掉謝扶搖的名聲好了!/
謝扶搖滿臉無辜:“三姐姐,我如何算計你了?你是說你身體抱恙我卻要你上場獻舞這件事麼?可大伯母都不知道的我又如何會知道?”/
“我身體康健何來有恙!一定是你前些日子在家中假借祈福的名義,實則是在做法詛咒我,不然我今天何至於此!”/
做詛咒可是大忌,婦人們本就好這些家長裏短,這番更加不走了,紛紛停下腳步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