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個左瞧右瞧,左右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就算他穿的富貴了些,還怕了他一個人不成?/
這占便宜的事兒,被對方搶了先去,往後他們在這一帶還怎麼混。/
想到這兒,幾個流氓口出狂言道:“你是哪根蔥,說的這個嚇人,這小娘們要是王母娘娘,那爺幾個還是玉皇大帝呢!識相的滾一邊去別在這裏礙事!”/
衛崢驟然沉了臉色,折扇啪的一收,聲音也淩厲了許多:“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和本王這樣說話!”/
他身後兩個小廝見他生氣了,就要上前動手,卻被他攔下,目光一寒:“本王自己來,收拾這幾個小雜種而已。”/
話音剛落,衛崢動作快如閃電上前出手,錦袍飛舞,動作瀟灑,三五下把幾個流氓打的滿地打滾,直求饒。/
“王爺饒命啊,小的們知錯了,小的們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啊……”/
衛崢高傲的站在那,冷哼一身:“滾!”/
幾個流氓連滾帶爬的跑了。/
衛崢這才有機會看向謝扶搖。/
“謝姑娘,這麼巧,又見麵了,方才嚇壞了吧,可又受傷沒有?”/
他倒是十分關切的模樣,臉上微微帶笑,一甩手甩開折扇在胸前輕輕煽動,再加上那長得也不差的麵容,一雙狹長的眸子總是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副樣子,不知道多少少女又要被迷倒了。/
謝扶搖對上他的目光,滿眼的寒涼與恨意,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恨不能將衛崢一刀一刀淩遲了,就如同當初他淩遲了她一樣。/
那恨意寒涼太過明顯,衛崢一時間愣住了,他以為自己看走眼,這謝扶搖不一向對他滿心傾慕的麼?為何眼裏會有那樣滔天的恨意?/
待他再細看,謝扶搖卻又已經收斂了情緒,低下頭去微微福了個身,柔聲道:“臣女無事,方才多謝王爺仗義出手。”/
“不妨事不妨事。”衛崢伸出手去,欲扶她起來,謝扶搖卻已經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閃開了他的攙扶,隻衝著他淡淡笑著。/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讓自己衝上去將眼前這個人給撕碎,她恨不得生食其肉喝其血,可縱然心裏萬般痛恨,臉上也依舊隻有少女嬌羞的笑意。/
這一切讓衛崢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看走眼了,謝扶搖不用他扶,估計是顧忌這裏人多,想避嫌,既如此,他也不堅持,站直了身子搖著折扇微笑道:“謝姑娘無事就好。”/
這風流倜儻的樣子,若換成是從前的謝扶搖,定然對他傾慕有加。/
可也正是前世自己對他傾心不已,甚至不惜以命相搏,褪去紅妝換上戰袍為他打下江山平定天下,最終換來了什麼?/
在他眼裏,自己不過是他奪嫡路上的墊腳石罷了,他看中的無非就是謝府的地位以及謝蕭晟手中的兵權。/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從春日裏她落水被他救上來的那一刻起,他的天羅地網就已經鋪好了,隻等著她進入。/
那時候她隻不過是個單純的閨閣女子,一個旱鴨子落水已經驚慌不已,被一個男子貼身摟著抱著上了岸,哪怕是隔著衣裳,哪怕是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計,小女兒的英雄情結,她內心深處也早就已經將自己認定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