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的功夫,梁銳已經飛身到了田路的身後,田路身邊的地字級殺手傾巢而出,拔出長刀,阻止梁銳。

千軍萬馬從城門外絕塵而來,將整個府衙都團團圍住,伸手矯捷的暗衛跳上圍牆,以極快的速度斬殺著手握弓箭的洪字及殺手。

雙方的人混戰在了一起,整個府衙的場麵亂作一團。

另一邊,在衛景曜的呼喊之下,崔晨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右手探向了阿寧的脈搏,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主子……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害你的,答應過你的,我做到了。”

阿寧嘴唇發紫,每說一句話,渾身上下都在不停的裏的顫抖著。

“本王知道,阿寧是個言而有信的男子漢。”衛景曜張了張口,發出的聲音苦澀而又沉重。

“那群人真是沒用,這麼拙劣的伎倆,我一眼就看穿了……”

阿寧低低的笑道,忽然間像是想起了天大的事情一般,他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主子,我這次……應該算戴罪立功了吧?您不要再怪我了。”

“本王沒有怪過你,是他們太過狡黠,阿寧心思單純,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眼眶的淚珠模糊了衛景曜的視線,他本來還想再多說些什麼,可是喉嚨裏麵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阿寧咧著嘴笑得開懷,可是這一笑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好疼啊。”

看著衛景曜焦急的麵容,崔晨放下阿寧的手腕,無奈的搖了搖頭。

“匕首上被催上了劇毒,見血封喉,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衛景曜的眼眸頓時間暗了下來,仿佛漫天星辰都從他的眼中飛去,留下的隻有寂靜漆黑的夜。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阿寧揚起的嘴角慢慢合上,腦袋重重地沉了下去,他毫無生氣地倒在了衛景曜的臂彎處,嘴角流下了暗紅色的血液。

“阿寧!”

衛景曜絕望的嘶吼著,漆黑的夜空,突然閃過了一道驚雷。

謝扶搖心中苦澀,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為請假,因為這種滋味自己也曾經感同身受。

上一世謝扶搖就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紫雲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像一個弱者一樣無聲的嘶喊。

呼喊是最無用的,它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紫玉還是去世了。

這個一心護著自己的丫頭,沒有享過一天福,到頭來卻還是因為自己而丟了性命。

謝扶搖伸出手指,抹去了眼角晶瑩的淚珠。

一片混亂之中,梁銳突然一躍而起,長刀紛飛,砍落了麵前的攔路石,長箭夾雜著內力呼嘯而出,洞穿了田路的胸膛。

在梁銳和士兵的齊心協力之下,田路以及他手下所帶領的龍吟幫幫眾節節敗退,繳械投降。

“龍吟幫幫眾已全部拿下,該如何處置,請王爺示下。”梁銳撇了一眼阿寧的屍體,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