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露麵,怎麼平息京城裏的風言風語?太後難道要任由朝局動蕩嗎?”
尚書令勸慰道,大有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既然知道是流言蜚語,就該去找它的源頭,想辦法平息它們,跑到仁壽宮來有什麼用?”太後目似寒潭,靜無波瀾。
“這源頭還用找嗎?不就明擺著呢,事到如今,老臣就攤開了說了,據我的眼線來報,最近宣王府進出的官員格外頻繁,宣王一黨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尚書令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見太後繼續和自己打馬虎眼,尚書令咬了咬牙,質問道。
“太後!老臣隻問一句,皇上他現在究竟在不在京城?”
“尚書令,你這是在逼問哀家嗎,宣王趁皇上生病之時散播留言,蠱惑人心,難道你也被他教唆了不成。”
太後銳利的眸子一眯,眼神中已滿是森然的怒意。
“老臣知罪,是老臣唐突了。”尚書令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隻好作罷。
看著尚書令離開的背影,太後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身體疲軟的靠在椅子上。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到時候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質疑皇上的病情。
可是眼下,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衛崢的黨羽還未明確,這個秘密,自己必須要咬牙守下去。
“去吩咐梁銳,偷偷派幾個人到清寧宮去,暗中保護皇後的安危,另外加強永安宮的警戒,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闖入。”
“是。”翡翠走上前來,輕輕為太後鬆著筋骨。
“對了,那個太醫叫什麼名字來著?皇後身體不適,就讓他留在清寧宮,伺候皇後吧。”
“太後說的可是崔晨,崔太醫?”翡翠猜測道。
“沒錯,就是他。”
永安宮和仁壽宮打探不到消息,他們一定會從崔晨下手,自己這樣做也隻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危而已。
“皇後好久沒有給英國公寫家書了吧,你去提醒提醒她,身為一國之母更要當天下人的表率。”
太後揉了揉太陽穴,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在腦子裏又重新想了一遍,好確定有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宣王府。
衛崢站在紫檀架邊,悠哉的把玩著手中官窯大盤,旁邊還擺放著一個汝窯花瓶和一個青銅戊鼎。
“你確定已經得手了吧,不要像上次一樣,關鍵時刻又功虧一簣。”
“當然,算他命大那一箭沒有當成死亡,不過他也活不了,我的手下是確定他咽氣之後才會來報告的,消息絕對沒有錯。”
一想起上次田豹就氣得牙癢癢,明明差一點就殺了衛景曜,結果功虧一簣,自己還因此還失去了好幾個高手。
“上一次若不是突然來了沙暴,他也不會有如此好運,多活那麼久。”
“那就好,這次算你立了頭功。”衛崢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滿是寒意。
“那老妖婆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這麼沉得住氣,繼續將這戲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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