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送爺爺最後一程,我不要去飯店!”她忍不住抗議道。
常樂媽媽聞言有些吃驚,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行,你一個女孩做不了這種事。”
“為什麼?我今才知道你也是重男輕女!”常樂失望地大吼出聲,引來旁人好奇的圍觀。
常樂媽媽沒有時間在這件事情上同女兒多做糾纏,隻是指著秦正陽道:“帶著你的同學先過去吧。”
罷,她最後看了兩人一眼,正巧身後也有人趕來找她話,她便徹底不再關注這對年輕人了。
“妞兒……”
秦正陽看著一語不發的常樂,有些擔心。
常樂沉默半晌,突然癡癡笑道:“原來我在家裏的地位也就這樣,連個外戚都不如。”
正話間,馬常荷姍姍來遲。她今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在一片黑色的海洋中尤為顯眼。
經曆過一次破碎的明星夢,她整個饒氣質似乎有所收斂,隻可惜一開口還是原形畢露,“呦,聽你今帶著男朋友來大出風頭?”
著,她打量秦正陽一眼,發覺這人並不如沈飛好看,對他也就沒了興趣,隻開始專心地嘲諷常樂,“你這眼光……嘖嘖,你是怎麼想的,在自己爺爺的葬禮上秀恩愛?可真有你的。”
“馬常荷,我今心情不好,警告你別惹我。”常樂臉色陰沉道。
馬常荷冷哼一聲,“怎麼,不就是高中畢業了麼,這就傲的連‘表姐’都不叫了?”
常樂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話,馬常荷自討沒趣,丟下兩人前去祭拜常樂爺爺,常樂剛剛繃緊的神經重新變得鬆懈起來,懶洋洋地看了看陽光明媚的空,喃喃道:“真是一個活見鬼的氣……”
不論心中再如何不滿,她都無法反抗她媽媽的決定,甚至於不知是因為白事中的講究,還是他人有意而為之,她甚至不能與秦正陽同乘一輛汽車前往飯店。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順利,終於讓常樂在車中忍不住哭泣起來,而與她同襯一位中年阿姨,常樂甚至從來沒見過她。
見常樂哭的傷心,這大姨也是熱心腸,笨拙地安慰道:“姑娘,你這是有什麼傷心事嗎?心疼份子錢?沒事兒啊,聽阿姨的,一會兒到地方你就多吃一點好吃的,爭取把錢都吃回來。要我老常家也算家境不錯,肯定不能太虧待咱們吧?”
著她又貼心地給常樂拍拍後背,嘴裏嘟嘟囔囔了一堆話語,常樂從這零碎的嘀咕裏得知身邊這位眼生的阿姨確實同自己爺爺沒有一丁丁點點的親戚關係,純粹是代表爺爺生前的原單位前來,心中便更加難過。
她作為爺爺的親生孫女,居然同這樣一個打醬油的角色一起趕赴飯店,顯然是對自己最好的嘲諷。
一念及此,她忍不住哭的更加傷心。
熱心大姨摸不清頭腦,隻能呐呐一句,“好家夥,你這哭的比常老先生的姑娘兒子都真……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