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惡人先告狀!”楚如斯語氣有些不善,他都沒生氣呢,自家媳婦為了前任把自己賣了。這種操作居然會出現在他的人生裏,簡直是不可理喻。
跟綠了有什麼區別?
他心裏發悶是一回事,還是將蜂蜜柚子茶遞給她,不冷不淡:“醒酒的,喝了會舒服一些。”
“要不是我現在沒力氣,我肯定抽死你!”她咬牙切齒,氣得頭都疼了。楚如斯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反倒顯得她很無理取鬧。
她接過蜂蜜柚子茶,一口一口地抿起來,她現在得讓她這顆該死的腦袋冷靜下來!
茶水一點一點地進入身體,她慢慢緩過神來,頭腦也清醒了很多。
現在——他們該好好算賬了。
“你昨晚,為什麼會在金錢會所?”她質問道,心裏都是冷笑,嗬,該不會去找樂子的吧?
找樂子居然找到她頭上,過分了哇!
“我去找你。”他不怒反笑,握草,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她昨晚明明在家,忽然不見人影,還以為遇到入室搶劫的呢!
她到底有沒有為人妻子的自覺啊?不知道他……會很擔心麼?
“嗬,我謝謝你呐,這個不說,季爺是誰?”她可不會忘記昨晚那個狂妄的男人,逼著她給楚如斯陪酒!哪條道上來的?改天叫宋詞去收拾他!
“我哥們。”他挑挑眉,一筆帶過,謝謝他?怎麼就沒聽出她的語氣裏有半點謙卑的謝意呢?
“看不出你還有這麼厲害的哥們啊。”她簡直握了棵草,這個楚如斯到底是什麼來頭,男公關還真公關到全世界去了?
他整個人都壓製著火氣,咬牙切齒:“好說好說,我人脈廣。”為什麼許歡喜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她背著他去救前任,有沒有點人妻的樣子了!
一來一往之間,都是火藥的味道。
她心裏的惱怒發酵著,心底最深處的問題跟本壓不住,她驀然拔高聲音:“楚如斯,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話一出口,她倏然抓緊身上的空調被,渾身都羞得通紅,昨晚他肯定……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真的!過分!
他看著她的蒼白的小臉漫上紅潤的羞惱,脖頸上的吻痕還清晰可見,都是他留下的痕跡,他瞬間就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
算了吧,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呢。
他倏然俯身逼近,手指點了點她柔軟的唇,昨晚的觸感還在縈繞:“趁人之危?你確定不是你主動到我懷裏來的?”
“……”WTF!好像確實是這樣子的!
她梗了一下,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像是個小媳婦一樣訴苦,她怎麼看都覺得是楚如斯有意為之。
“楚如斯!趁人之危你還有理直氣壯了!”
“你躲在那暗戳戳的角落裏,我怎麼看得出你是誰?”當時不知道他是誰,慫得一批,真怕自己被陌生人拐走,挖出五髒六腑賣掉。
“明明是逼我喝酒,對我動手動腳,還差點打死江圖南,你真的……嚇到我了!”她看上去冷靜而已,又不是真的不害怕,要是楚如斯真的把江圖南打死了,這件事誰管?
誰管!
還不是她這個金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