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拍了拍蘇浙的肩膀:“估計這次真沒這麼好哄,記得替我多說兩句話。”
“大家是男人,肯定罩你,不過……男人哄女人,你應該很清楚怎麼哄,實在不行用點特殊手段。”蘇浙揮揮手,丟給楚如斯一把鑰匙,促狹地離開:“她在工作室,你也很清楚她的性子,心情不好就喜歡鑽進去不出來。這不,她連晚飯都沒吃呢,鑰匙給你,我先撤,你搞定啊。”
楚如斯一把接過蘇浙的鑰匙,輕車熟路地走去設計室,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推開設計室的門——
許歡喜正在專心致誌地弄著一件嫁衣,似乎正在弄著鳳冠。她們仙女棒工作室的設計,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走的都是輕奢品牌,手工定製。
他在旁邊看了好久,真真覺得,自己的女人,每一幀都美如畫。
她本就是盛季的美,舉手抬足之間,都是成熟,女人的知性氣質,此時此刻埋首在一堆紅色的絲綢當中,靜靜而又耐心的撥弄著那些精致的珠子,一顆一顆的鑲嵌在鳳冠上。
她有點商業天分,也有匠心精神,不知道仙女棒以後會不會形成完整的美業供應鏈,改成公司上市呢?
他想著,突然發笑,他這是商人本質,做什麼都會思考利益最大化。但是許歡喜不一樣,她似乎對賺錢沒有太大的執著,就是夠花就好,賺的越多越好。
但是,要許歡喜把這一種初心,變成賺錢的工具,估計也不太可能。
她這種小女人,有點野心,但是野心也不夠大。
而且……
為人丈夫,他也不希望許歡喜進入商圈,他知道這個圈子是什麼樣子,希望自己可以庇佑許歡喜。
他更希望她做為一個藝術家,製造出令人驚歎的作品。
那些鮮紅的絲綢掛在架子上,映襯在許歡喜的臉上,楚如斯看著看著,既然忍不住想……不知道許歡喜穿嫁衣,是什麼模樣?
許歡喜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她就是本能的察覺了一種專注的目光,咳咳,近乎膜拜一般。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就撞進了楚如斯的目光裏,一種深沉又專注目光,裏麵存滿的都是溫柔。
她笑了,放下手中的東西,整個人都撲進楚如斯的懷裏,像是在撒嬌一樣不願意撒手。
楚如斯心裏都是怪異,這小寶貝怎麼一點都生氣呢,他的父親難道沒來找過麻煩嗎?
他將懷裏的小人兒抱得更緊一些:“怎麼了?受委屈了?”
她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裏都是他:“嗯。”
他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也沒有很委屈,肯定是蘇浙跟你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你給了他多少錢,他簡直跟你的狗腿子一樣。”許歡喜笑著調侃,她的的確確有些不高興,被人指著鼻子說著難聽的話,她怎麼可能高興呢。
楚如斯的父親果然不是一個好長輩,那這些年,楚如斯一定過得很不好。
她隱約猜得出來,楚如斯不帶她回楚家,不帶她去見他的家人,都是為了她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