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和季一鈞的想法很簡單。
隻要找到了其中一個雇主,就能想辦法層層往上,想方設法抓到這個殺手組織的頭目,然後將這個惡劣性質的組織一鍋拆掉。
可惜,所有的消息都有滯後性,他沒能提前一步阻止悲劇的發生。
如果他能夠更早的警惕,及時發現曲花姿顯得用心,諾諾就不用經曆那一場驚嚇。
幸好出車禍的是他,而不是諾諾。
他剛才對曲花姿這番半真半假的轟炸,就不信曲花姿心裏不慌張。
人一旦慌起來,就會去查看真假。
所以……他在等。
很快。
他放在旁邊的私人手機響了,那是他從來沒有用到的一部手機,那個號碼隻聯係季爺。
那邊傳來的男性聲音,粗獷暴戾,帶著一點煙嗓:“目標一走進電梯就聯係了一個號碼,根據我們調出來的消息,那個號碼的主人,是曲花姿的奶媽的,但他們的對話聽起來倒沒什麼異常。”
楚如斯:“……”他媽沒有什麼異常,聯係他幹什麼???
季爺頓了頓,繼續往下說:“但是身為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乒,我看得出來。這絕對是暗號,我這邊繼續跟進,有什麼消息會立刻通知你。”
楚如斯緩緩的握緊手機,其實他走這一步,對他而言很危險。
因為曲花姿是不可控的,沒有人知道他放曲花姿出去亂跑,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就算做了跟蹤和監聽的措施,但是這些都是隱蔽的,不可能百分百的保證能夠控製曲花姿的一舉一動,畢竟他們也害怕打草驚蛇。
萬一。
曲花姿把他的身份泄露給楚萬世,怎麼辦?
又萬一。
曲花姿把他的身份跟許歡喜說了,怎麼辦?
楚如斯緩緩地握緊拳頭,有一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與其忐忑不安的等待,還不如他主動去坦白。
這件事,他本說了要瞞許歡喜一輩子。
但是目前的形勢,似乎有點過分糟糕了。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第一次這般舉棋不定。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要賭一把,他要賭的就是——曲花姿有沒有幾乎跟許歡喜說實話?
如果曲花姿不說,那他自然高枕無憂;但是,如果曲花姿說了,他的麻煩可大了。
萬一曲花姿就說了呢?
可如果他因為曲花姿的不確定性,跟許歡喜說了實話,他覺得,他的麻煩也絕對不小。
就這些日子的相處而言,楚如斯感受得到,許歡喜對於薛驚雲,是一種恨。
這不僅是他感受到的,也是周邊人共同感受到的。
如果他披露了薛驚雲的皮囊,許歡喜會恨他的,他可能就會失去眼前的一切,家庭,妻子,孩子,甚至——金錢。
說實話,他跟歡喜簽的那份婚前協議,是真的有法律效益,也就是說如果許歡喜堅持離開他,他會受到重創。
他一開始從國外回來的本意,就是複仇就是要弄死楚萬世。
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候,他和大哥即將開戰,許歡喜從他身邊離開,不僅是他的事業,就連他這個人都可能因此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