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楚如斯不是第一次自爆了,可是在這一刻,許歡喜依舊覺得異常的玄幻,尤其是麵對著他們的昔日同學——秋善水。
她甚至下意識的掙紮起來,在她的這些老同學眼中,她許歡喜就是一個害死了薛驚雲的形象,如今又跟薛驚雲牽扯在一起,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放開!”許歡喜被楚如斯強行控製在懷裏,不安分的扭動著,她很不適應跟“薛驚雲”這般親密。
她跟楚如斯親昵,那是因為有感情、有羈絆,這是她許歡喜割舍不開的,她無可奈何,所以她任由楚如斯得寸進尺。
那許歡喜跟薛驚雲之間有什麼?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她許歡喜的一廂情願!
所以,薛驚雲憑什麼跟許歡喜站在一起?
這一種感覺,讓許歡喜很不好受——我與你的過去沒有關係,你的過去明明全都是曲花姿。所以,請你不要用薛驚雲的身份,假裝跟我很熟的樣子!
可是,楚如斯卻霸道至極,像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完全不願意鬆開放在許歡喜腰上的鐵臂,甚至帶上了命令的味道,“歡喜,不要鬧了,你遲早要麵對的。”
——歡喜,求你學會麵對,麵對我的身份,麵對我的愧疚,麵對我全部的愛意。
許歡喜掙紮不開來,生氣地舉起手,像是被冒犯一樣想要扇楚如斯一巴掌,然而……在即將落下的時候,她看到了楚如斯那篤定的眼眸,以及他躲都不躲的姿態……
神!經!病!
許歡喜憤怒的收回自己的手,偏開頭去不願意再看楚如斯,隨便他吧,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想要怎麼圓場就怎麼圓場,反正也全都是他惹出來的煩惱!
如果當初不是他把她怎麼樣了,也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發生。
楚如斯看著許歡喜吃癟生氣的模樣,眉眼裏帶上了笑意,她這算是……願意把事情交給他處理了。
“我就是薛驚雲,你們有什麼問題?”楚如斯環顧門口的那十來人,語氣異常堅定,單手摟著許歡喜像是宣誓主權,又像是宣誓自己的身份。
秋善水錯愕地看著楚如斯,“你……你真的是薛驚雲?”
“你是想讓我給你做一份DNA證明,還是想要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我真的是薛驚雲,我也還記得你,秋善水。”
一開始秋善水還不太信,但是在楚如斯篤定的眉眼當中,她似乎又看錯了當初少年的模樣,“可是,你怎麼變了這麼多?還跟這種……她在一起?”
說著,秋善水還看了許歡喜一眼,顯然帶著一絲不屑,她本來想說——這種人的,但是又因為楚如斯摟著許歡喜,一副維護的模樣。
秋善水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是自己曾經感激和喜歡的男孩子,她自然不會去動這個男孩子在意的東西。
楚如斯的手在許歡喜的後腰上安撫著,像是在順毛一般,但是他的話卻是在回應著秋善水,“怎麼說也是從樓上跳下來,就算是沒有摔壞腦子,那也會摔壞臉,自然要去動一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