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方主任在河邊抽著煙徘徊。眼看著王主任的與他越來越近。得想個法子解決啊,他在心裏盤算了一遍又一遍。

“你這樣兒,怎麼在這兒悠哉起來了?”方主任正想著,忽然聽到有人在對他話。

他抬頭看了看,原來是李嫂子扛著鋤頭,從地裏往家走。他故作正經地“奏熊去了?”

李嫂子看到他那故作正經事兒樣子,也想打趣他:“這熊怎麼奏?爭白,膠粘,一摸還溜滑。”完很爽朗地笑了。

方主任聽了,似乎被咽了一下,皺了皺眉頭,苦苦笑了笑。“也難怪村裏有名的騷娘們!”他在心裏思量著。把臉繃了繃:“告訴大哥,今晚我去找他嘮嗑。”

李嫂本來還想搶白他幾句,看了看他的臉色,也就不再什麼了。換了一副笑臉:“貴客到我家,可是要四雙手歡迎啊,我們等著你。”完,衝方主任媚騷地笑了笑,揚長而去。

李嫂回到家,把方主任的話同老伴了。李老漢卻喜形於色,不話。李嫂沉不住氣,嚷著:“你做什麼,打什麼鬼主意?”李老漢神秘地笑了笑:“等到他來了,你隻負責倒茶,少話。好處肯定少不了。”“死老頭子,你就得意吧!”李嫂剜了李老漢一指頭。

吃過晚飯,李嫂很利索地把家裏收拾了一遍。她本來就是很潔淨的人,經她這一收拾,淡淡的月光下,院子顯得更加清潔。花壇裏剛發芽的花草,透著綠的生機。老兩口在屋裏看電視。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喊道:“嫂子就是勤快人,看這院子,收拾的像模像樣,誰來都舍不得走。”話的人已走到了花壇邊。老兩口忙出來迎接,李嫂子接話:“大兄弟這樣的貴稀客,不得當神接嘛。”“嗬嗬!讓嫂子這一,兄弟可要鑽地縫了。”方主任笑了笑。“這兄弟哪兒的話,趕緊進屋吧。”完,一把把方主任拉進了屋裏。

“看你嫂子,老大不少的娘們了,還這麼沒正經。大兄弟別見怪。”李老漢。

“咳,老嫂子了,誰讓咱們親上加親呢。前幾日二丫找我批孩子,我可是當正經事辦。連計生辦的趙主任都問我,給自己的孩子辦得?”

“噢,二丫跟我了,她哪有空,請您喝一蠱,還讓我陪著呢。可惜老了,喝不了酒了。但陪兄弟,哥一百個樂意。”李老漢。

“哥哥哪兒的話,您這威信,村裏誰不服?唉,隻是工作難啊,這年頭還真難混。”方主任歎息。

李嫂子要話,李老漢瞪了她一眼,李嫂沒吱聲。方主任看到兩位不話,有些急了,接著:“你這王法子,也恁是卑鄙,到處用錢買。這主任做不做,我不在乎,可是憑他那樣,有何本事?也就是衝著咱們村是塊肥缺吧。”

“唉,這年頭,共產黨的一些幹部都亂性了。我可是個老黨員,原則可不能丟掉。”李老漢得很認真也很嚴肅。

方書記暗暗地心裏叫苦:“看來這老東西胃口大著呢。”他沒有話,聽著李老漢下去。“前幾,你嫂子讓我去打醬油,剛好碰到王法子,他非要拉住我吸顆煙。他跟我扯了一會兒,什麼要五百元買一張,買我們全家的。這不是混帳行為?還算是共產黨員?我把他狠狠訓了一頓。頭也不回地走了。”

“哥哥得是,有些人簡直就是胡鬧,做這樣缺原則的損事。可是兄弟卻是實心實意地想為群眾做些事。唉對了,二娃子不是給別人供沙?鄉親們都他實在下力,俺爺們也投脾氣。下一步搞新農村建設,供沙的事,就讓二娃子做。大柱在家閑著沒事,也讓他去幫工,都是爺們,用別人還不放心呢。”方書記邊著,邊看著李老漢的表情。

李老漢聽著喜形於色,但仍很沉著地:“咱二娃做事講原則,口碑也不錯。大柱人結實,有什麼活,兄弟盡管使喚。幾個孩子還是蠻聽話,我們家的都歸兄弟。”李老漢著重強調。認真地。

方主任聽了仿佛打了一場勝仗,拍著李漢:“哥哥可救了兄弟,兄弟心裏有數。夜深了,兄弟也該走了。您和嫂子休息吧。”方主任著,站起來就要走。

李老漢對李嫂:“你去出送送兄弟吧。我這幾腿痛犯了,走路太不方便了。”又對方主任:“兄弟莫見怪。”

方主任忙:“哥哥不要客氣,自家人,那有那麼多禮路?”著就向外走,李嫂子去送他了。

不一會兒,李嫂子喜形於色地回來了,進屋就衝李老漢:“老伴。錢!”著就把一疊紅色人民幣放在了桌子上。。

李老漢抽著煙笑眯眯地:“我,你聽我的沒錯吧。”

李嫂臉笑開了花,拍著李老漢的肩膀:“老薑還真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