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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登時感覺糟糕,自己半夜的心血跑了。
但是他剛剛心思轉換,這個怪人就朝著駱駝的方向跑了過去。
幾乎隻是瞬間,他就追上了駱駝,並且將駱駝給重新帶了回來。
趙旭心裏讚歎,這真是神乎其神!自己要是有他的一半本領,就回去殺石敬瑭和劉知遠,還有狗皇帝!
“我已經在普濟墳前殺了這些惡賊其中之一的李北九,祭拜普濟,”趙旭冷聲說道:“隻恨我打不過他們人多,否則,如此禽獸,剝皮抽筋對待他們,都是輕的!”
王若熙從來不知道趙旭還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她看著趙旭,正在想,那人問道:“你將你遇到普濟之後,直至到這裏的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一遍。”
這人貌醜而心細。趙旭咽了一口吐沫,說:“我去喝……”
他隻說了三個字,那人扔過來一個水囊,趙旭解開囊口就喝,表現的一點都不對水囊裏的水質懷疑。
“我有心殺謝樂迪高雲翔為普濟報仇,但進不了太原城,但既然知道他們要去劫持王姑娘,我就先行一步到了娘娘山,伺機動手……”
這中間的經曆太過於曲折,這個麵容恐怖的人一直聽的很是仔細,而王若熙每每聽到驚心動魄之際,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啊”、“呀”、“哦”的聲音。
直到此時,王若熙才差不多明白了趙旭一直以來為什麼要不停的跑,也明白了他為什麼那會有心將自己送到綏州木家。
他救了自己,自己如今還在拖累他。
高雲翔、謝樂迪這夥人,真是太令人氣憤了。
“我們去太原,將普濟重新收殮,”這個怪人仔細問了普濟的葬身之地,將經書再次放到盒子裏,包裹好後直接背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前輩,我答應過普濟,要將經書送到龍泉寺的,”趙旭聽到這人說收殮普濟,心裏已經有些醒悟,不過嘴上將話還是要說出來的。
“讓普濟來送經書的,是我,”這人看著遠處灰黑的地方說道:“我是普濟的叔叔。”
“叔叔?”趙旭聽了對這人行禮,說:“前輩。趙旭有禮了。請前輩勿怪。我與普濟相識時間雖短,但情如弟兄,前輩既然是普濟的叔叔,自然也是我趙旭的叔叔。普濟給我說,他自小就在大悲寺裏,是個孤兒,前輩你……”
“是我將他送到大悲寺的,他那會還在繈褓之中,哪裏知道!”
這人說著,一晃到了這些斷壁殘垣的一個偏角,趙旭和王若熙對視一眼,跟了過去。
“這裏,曾經是我們的家。”
“家?”王若熙看看四周,心裏疑惑。
“不錯!這是我們的家,但是已經被毀了,”這人說著聲音猛地大了起來:“全毀了!”
趙旭怕這個自稱普濟叔叔的怪人又發狂,就護著王若熙,這人轉過頭看著趙旭:“不錯,我就是黨項人!這裏曾經是黨項人的領地。”
黨項人?
趙旭聽的不明白,王若熙卻知道,她看趙旭不吭聲,輕聲說:“據說,黨項人來源於西羌,漢時形成了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強。”
“前唐黃巢叛亂,前唐王傳檄全唐勤王,當時的宥州刺史是黨項族的拓跋思功,他帶兵收複了長安,被唐僖宗賜姓為‘李’。”
“小姑娘說的對。我叫李順才,普濟的名字叫李思德。是,我們就是拓跋家族人,”這人說著深吸一口氣:“拓跋,意思就是高地,我們的先祖是拓拔赤辭。”
原來普濟俗家名字叫李思德,這人卻叫李順才。
趙旭再次施禮,李順才說:“我在龍泉寺掛名做和尚,那也是最近的事情,法名不說也罷。”
“不知叔叔當初怎麼將思德兄送到吳越國去了?”趙旭見李順才本領了得,嘴上直接改口。
李順才說:“為什麼?為什麼!”
“隻為我們自己人不爭氣!”
李順才說著聲音又大了起來,不過這會趙旭已經不再害怕,知道李順才身上必定遭遇過大難。
王若熙還是緊緊的跟在趙旭身後。
李順才說道:“幾十年前,四處戰亂,黨項人自己不團結,整族被吐蕃人追殺,無奈之下,頭領帶著大家投靠了契丹人,以求得到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