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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他們趕出了魔族,重新鎮壓世界之石了嗎?”程昱停了下來,江詩餘有點急著問道。
程昱敲了敲桌子,手指在桌上寫了一個字,‘敗。’
他淡聲道:“無論哪一件事,都是失敗。魔族還在大陸上燒殺擄掠,世界之石也是碎裂難合。”
江詩餘愣了愣,“不會的,要真是這樣,還有我們的……”
“他們是失敗了,但是不是沒地救。”程昱道:“還是有救的。”
這一大轉折,江詩餘知道,她既然能夠站在這裏,就說明魔族絕對沒有占領大陸,可是程昱講地又是那麼凶險,這兩個失敗,可以算是送上了大陸,沒有翻盤的機會。
陡然地轉折,江詩餘有些急問:“是什麼救法?”
程昱沒有急著說,反倒加重語氣道:“世俗傳說,信不得。聽聽打發時間便好。”
這是在敲打她呢。江詩餘原來不想聽,也覺得這就是一些為了消耗時間弄出來的傳說,當個故事聽。她居然聽了進去,還在催促。
江詩餘靜了會,“講故事到了凶險處,你一停,別人也是催促的。”
程昱下巴微抬,點了點。
“有救法,就是效仿的那一族的祖先,身與力具獻於天地。”
江詩餘眉心微抽,覺得不對勁,“四神獸為什麼不能鎮壓?四神獸都不能鎮壓,他祭於天地就有用了?”
這說不通啊。四神獸鎮壓世界之石,是最穩靠的做法。不到萬不得已,父親大人那一族不應該會祭身與力。
程昱又敲了敲桌子,“四神獸聚不齊,自然沒用。”
江詩餘傻眼,“聚不齊?剛剛,你不是說,不是說,四神獸的血脈都出來願意喚醒嗎?為什麼聚不齊?”
“少了一個。”
江詩餘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九天學院遭受到了那次大攻擊,是,她有些不敢出口,“是白虎……”
“嗯。”程昱肯定了江詩餘的猜測,“白虎血脈太過薄弱,喚不醒。”
喚不醒,四方的世界之石缺了一個口子,那麼還是得必須一個人上去。哪怕那一族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人,他單人耗盡力量,也不過隻能撐上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要四神獸來鎮壓的。
江詩餘:“他願意去嗎?”
程昱嘴角勾了勾,“你說呢?”
江詩餘想要說話,卻發現聲音困在嗓子裏,她盡了力,卻還是悶悶的。
結果她已經知道了,那人絕對是去獻身與力了,散在大陸上,什麼也留不下,她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願意嗎?”
程昱道,“傳說而已。”傳說而已,誰會當真,誰也不知道當時那人到底願不願意。後人平加猜測,誰也不知道。
江詩餘本來輕快的心情,一下子飛完了,也掉到了穀底。她想不通,隻是一個故事而已,她為何這麼悲傷。悲傷到,甚至能感受到怨氣!
江詩餘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我先回去了。”
程昱道:“不聽了?”
江詩餘搖搖頭,“不想聽了,結果都已經知道了。”
“那就換一個吧。”
“換一個歡快點的。”
程昱喝了口水,看著江詩餘說道:“聽不聽?”
江詩餘道:“聽。”
程昱指著外麵,“這是一個發生在夜晚的故事。”江詩餘順著他的手看了看,又把目光聚集在程昱的臉上。銀白色的麵具下是細膩白皙的皮膚,隻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弓形的嘴唇,這張嘴正在一開一合,說著從孤本上聽來的俗世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