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長情在武家的中庭一閃而過,如鬼魅般躲進屋角一側,等了片刻見中庭寄出房舍都沒有動靜,這才繼續往內苑過去。
武家的宅邸不小,一個小小的戶部司珍郎中能有這樣的宅邸實屬不易。
在府中遊走了片刻,玉長情到了侯飛所說有古怪的內苑外,伏在房頂上的她看的十分清楚,這裏見方巴掌大的地方,統共也就兩間屋子,守衛卻是全府最重。
是房子裏藏有珍寶?玉長情摸了摸下巴,似乎不像,這些守衛好像不僅僅是防止外人進入,也防著裏麵有人出來。
關了人!武衛學關了人在這裏,她眼珠一轉心中就有了計較,身體還沒動,身後不遠處就傳來一聲枝葉碎裂的聲音。
“唉,這倆豬隊友啊。”玉長情在心中一歎,無聲嘀咕了句,往另外一側快速閃身過去,順手朝剛才發出碎裂聲的地方扔了顆小石子。
“誰!”
如願以償把侯飛和薛昊一給賣了,玉長情才心情愉悅的往內苑一閃,從侍衛身後悄無聲息潛進了屋中。
屋中擺設跟一般大戶人家的沒什麼區別,進門是一張四方桌子,左邊是幾個靠牆的書架,右邊則豎著一扇牡丹飛蝶的屏風,隱約看到屏風擺著一張小幾和錦墊。
玉長情繞過屏風走到小幾前伸手摸了摸那錦墊,柔軟的很,但看樣子似乎久無人坐,好像買來之後隻是擺在這裏而已。
正當她思索這麼一個空屋子為何守衛這麼森嚴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她想也沒想翻身朝梁上藏去,就看見一個灰色麻衣的老翁掕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他似乎腿腳不怎麼方便,走的比較緩慢,但氣息卻異常平穩,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老翁四下看了看,確定屋中沒人,這才走到書架前摸著一個卷書簡一轉,隻聽咯吱吱的聲音快速響起,屏風一側的牆壁忽然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通道來。
那通道正對著玉長情,她隱約看到深處有燈火,但都不甚明亮,這通道竟然幽深的很。
老翁掕著食盒晃悠悠的走進黑漆漆的通道,一步一步十分穩當,似乎這條通道他走過無數遍,早已熟悉裏麵的一切。
等老翁走進去沒了身影,玉長情才如飛羽一般輕飄飄的跟了進去,立刻就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似乎是血又不單純是。
她順著昏暗的通道往裏小心翼翼的跟著,連一絲腳步聲都沒發出,呼吸也放的極其平穩淺薄,生怕前麵的老翁發現自己。
通道不算很長,在離起初看到的燈火不遠處,朝下又露出一個能容下一個人洞口,她沒敢走的太近,隻打眼瞧了瞧洞口下的位置便縮回了腦袋。
下麵站著一個人,正是剛才那位老翁,但他手中的食盒已經不見了,隱約聽到還有旁的人在咀嚼食物。
“吃吧,吃完了老奴帶出去。”老翁的聲音嘶啞陰暗,像是被煙熏壞了,又像是原本就是這樣,總之讓玉長情聽的一陣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