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謝家棄女(1 / 2)

許敬宗這些小心思沒讓人看出來,玉長情此時的重點也不在他身上,她朝侯飛看了一眼,以眼神詢問侯飛可見到人了,侯飛輕輕搖了搖頭。

他前腳進了許家,後腳玉長情就來了,派去傳話的遊濤還真是高效率的很。

侯飛摸了摸鼻子,躬身朝神情莫名的許相行禮,“許大人,還容我等看一看令公子出事的地方,此事帝後有交代,卑職不敢耽擱。”

許敬宗沉穩的嗯了一聲,聽不出喜怒來,抬手讓侍立在門外的小廝把人領去出事的房間。

出去門後,玉長情才和侯飛對視了一眼,許相對自己如今唯一的兒子竟然這般漠視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不是他兒子呢。

玉長情也這般想,所以當她進入許昱被殺的房間時,第一個注意的便是四周的擺設布置,若是一個不得寵的兒子,房間應當也用心不到哪兒去。

可讓她驚訝的是,房間內的擺設布置一點不遜色於她的,有些東西甚至比她的都要講究。

“奇怪了。”玉長情摸了摸下巴,既然如此,許相那般無所謂的漠然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她帶著這個疑惑在屋中仔細檢查,發現家具和擺設都是很早以前就擺著了,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新擺的。

侯飛沒注意到玉長情的舉動有些奇怪,隻想著她是在查線索,便等她走過來才說道,“和智海僧人一樣,隻剩下這一堆衣物和這些白色的粉末。”

智海的死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是誰搞的鬼,似乎和婢子及章富的死不想幹,但他想來想去,覺得以過往的經驗看,八成是極其隱秘的關係,他沒察覺罷了。

玉長情蹲下身看了看,智海僧人死的時候她並沒有看的多仔細,雖然死法詭異,但還是有跡可循的,但許昱的死比智海僧人蹊蹺。

她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智海死的時候那種香味如今也沒人能告訴他們曾不曾存在。

“他的死和智海僧人的死應該有關係,隻是他更為詭異。”玉長情蹲著和侯飛說話,她現在一身男裝,倒是沒什麼不方便的。

侯飛一隻手搭在彎曲的腿上,一隻手撐著地麵問她為何這麼說。

表麵看,許昱的死和智海僧人基本無二,隻不過一個有人在場,一個沒人在場罷了。

“就知道你沒發現,智海僧人死的時候雅間椽木上有絲線滑過的痕跡,而那絲線垂下的地方,正好就是智海僧人的茶杯上方。”

當時她就看到了,後來一直有去書信詢問穆寒衣關於毒使人融化的先例,還真叫他給查出來兩種,隻是兩種都是傳世之密,世上知道的人,簡直比鳳毛麟角還稀少。

“哦?還有這事,倒是我疏忽了。”侯飛驚訝的瞪著眼睛,半晌後又開始思索,這麼重要的線索他的人都沒查到,是不是有點太大意了。

“無妨,那痕跡太過細小,且做的和尋常摩擦一模一樣,若不是對細節過於挑剔的人,大抵都看不出來。”她看到的時候也是愣了愣,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是不久前才造成的,而不是更早以前的摩擦。

玉長情拍了拍手,把不存在的灰塵從手上拍掉,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婢子和章富的死可查明原因了?”

侯飛一聽提的是他有突破的案子,立刻眉開眼笑道,“有,自然有,不過這個凶手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其實我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

接著他把從章家和謝家,還有田家,這三家發現的一些過往糾葛,以及謝蔓兒和謝媛兒實則為姐妹的事兒,都跟玉長情說了一遍。

玉長情耐著性子聽著這些她早就知道的事,等著侯飛說出最後的答案。

“所以,據我辦案多年經驗總結,這是仇殺,凶手最大的可能是謝媛兒,隻是謝媛兒不過一個教坊出來的名妓,實在讓我想不到她到底怎麼才能把章富給殺死的。”

侯飛分析的和她跟李修遠說的差不多,謝媛兒逼迫婢子凍死自己,正好被巡街的章富看到,章富以此要挾於她,可後來不知道謝媛兒哪裏請來的幫手,把章富給殺了。

之所以玉長情認為那人是謝媛兒請來的,而不是屬下之類的人,是因為她也認為謝媛兒不過一個青樓名妓,哪怕在悅榕樓被人捧上了天,出來門照樣被人所不齒。

她既然有能耐說得動田餘,也必定有辦法教唆他人幫她殺人滅口。

隻是看侯飛的樣子,顯然還沒想到謝家家中商賈被殺,及陶家三郎和百濟舞姬的死,都與這位謝都知脫不開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