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誰算計誰(1 / 2)

“這麼一說還真是,可把我逼到汴州來做什麼?”薛昊一一時想不明白,眼珠子轉著轉著忽然轉到一坐一站的兩人身上,眸光忽閃了一下。

難道是因為那些人知道這兩位也要到汴州來,所以才逼他來的汴州,可為什麼?那件事已經有了帝後的命令,如今可是結案了的呀。

看薛昊一似有所悟,玉長情和李修遠對視一眼,如今的情況隻有這一種猜測,不過如薛昊一所說,他們是為了什麼?

“東都之中這件事首當其衝的是許敬宗,不過聽聞許相並未受到責罰。”玉長情皺皺眉,剛進城就有消息傳來,她即便不想知道也無法。

既然許敬宗無事,自然不會多此一舉再來招惹他們,那還有誰會這麼做?

將這其中關鍵想了一遍,裴長風已經被斬,謝家滅門,潛藏在宮中及朝中那些揚州籍女子多半會被武後一一找個理由清理,不足為懼。

再者便是。。。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向李修遠,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她身上,兩人對視一眼,頓時明白其中疏漏。

李修遠沉聲給薛昊一解釋道,“當初我查謝家貪墨案,曾查到了裴家頭上,不過裴家到底是大族,非一般士族可以比擬,他們的手段十分高明,及時抹了尾巴痕跡。”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道,“或許是裴家,但裴家我實在想不到理由這般迫使我們同行的。”

玉長情也想不到,她對裴家的了解不算多,隻是對裴月清和裴家大郎有些印象,知道裴家是個大族,其餘的便沒多少了。

薛昊一也想不到,他跟裴家的接觸很少,裴家那位裴炎也隻是偶爾有幾次照麵,並沒有多深交,自然,人家也沒有深交他的理由。

“我們一路走的官道,並未刻意隱瞞行蹤,他們知道不奇怪,我還曾跟車夫說過要去河西那邊,不知是否跟這個有關。”

玉長情抿著唇總覺得人家大費周折的,絕不會隻是讓他們迫不得已相遇這麼簡單,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河西,還是這汴州?

這兩處藏了什麼,為什麼薛昊一一定要跟著他們才行?

李修遠沒有說話,薛昊一詫異的轉著腦袋看過來,“你們在這樣的時節要往河西?瘋了吧,我可是聽說河西那處如今可是冰天雪地,氣溫低的可以嗬氣成冰。”

玉長情自然知道,不過這時節去河西也有好地方,又不是隻有嗬氣成冰,“廢話少說,想想這中間有什麼我們忽略的。”

是啊,他們肯定忽略了什麼事,否則不會被人這般動手腳,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

幾人都沉默著,屋子裏安靜的出奇,站在屋外的仆從也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何事,隻一心一意的守在門外。

焦達和魯三兒來的時候,門外的兩個仆從正站的乏味,屋子裏一個動靜都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剛才來探望的人可還在裏麵?”焦達認得這兩個仆從,那兩個仆從自然也識得他,忙點頭說在。

開了門,焦達和魯三兒快步走了進去,就看到三人都一臉嚴肅的正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也不知道水什麼好。

“小,小主子,今晚有熱鬧,咱們要不要去看看?”焦達也不管這場合說的是不是合適,反正小主子的性子大抵也不會顧忌床上躺著的那位。

果然就聽玉長情挑眉問是何熱鬧,焦達便將晚間要表演的一眾雜耍、歌舞都說了出來,“對了,還有一隊來自西域的商隊,聽說這些粟特人極會做買賣,那邊也跟咱們大唐不同,商賈算不得賤民。”

粟特商人?玉長情挑眉,粟特人多來自河西,隋時裴矩裴老曾為河西和中原貿易做了不少貢獻,不過也正是因為隋煬帝的那次大促進,才使得隋朝盛極轉衰。

說起來這河西到底如何,玉長情還真不知道,隻知道那裏出過許多大儒,如今大唐很多士族也都出自那裏,雖中原遷居過去,然也算是河西人了。

玉長情摸著下巴思索,“河西,還真是跟河西有關,今晚這麼熱鬧,定然是要去看一看,說不定咱們也是別人眼中的熱鬧,如果不去豈不是掃了別人的興。”

是不是就是因為她說過要去河西,倒黴的薛昊一才會被人一路這麼敲打到了汴州,迫不得已與他們走到一處。

李修遠多少也猜到了,便點頭應下,粟特人和河西,裴家在那處也算是有些淵源,不知道裴家在那裏有什麼見不得的秘密。

是了,李修遠跟玉長情想的不太一樣,同樣是裴家,但他想到的是有人想整治裴家,而並非是裴家人逼著他們去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