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北因為木易之的話若有所思,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轉著腦袋問道:“為什麼?表哥我真的想不通,如果是我,能直接報仇,我一定毫不猶豫就做了,還會等那麼多年?”
“嗬嗬,你想得太簡單了!表弟看樣子你還有的學!”木易之揶揄道。
“表哥你就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白守北性子比較外向,隻要是他想知道的,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那麼多,後來我想明白了。”
“哦,表哥快說說!”白守北急急催著。
“當年我第一次見到她,那時的我很頹廢,或許是心裏不相信她能解了我的毒,所以也沒抱什麼希望,解毒時我不是很配合,我的心已經死了,可以說是萬念俱灰,你知道那個小小的她對我說什麼嗎?”木易之沒有繼續說,隻是反問白守北。
白守北忘記了之前的問題,心思被木易之的話轉移了注意力:“說了什麼?”
“她說:‘遇到挫折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所有的人都放棄你的時候,你也放棄了自己。’她又問我:‘你知道自己的毒是誰下的嗎?’見我不吭聲,她接著說道:‘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怕查出真相,還自己一個公道嗎?’。”
“表弟說句心裏話,那樣一個小小的她,就那麼平靜地看著我,波瀾不驚的,見我不為所動,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個人最在乎的不應該是他失去什麼,而是他擁有什麼,一點點讓你的仇人失去他在乎的也是報仇的一種方式!’”木易之眯著狐狸眼,敘述著當年夏玥琸說的話。
“表哥的意思是她想鈍刀子砍肉?真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女子!”白守北不可思議道,渾身在聽明白了木易之的話後打了一個冷顫,“可這與她現在做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除了剛開始說的原因,還有一方麵是掌握經濟命脈,將來為了報仇所用,一方麵是等待,等待她的弟弟們歸來,要她的弟弟們來報這個仇,就此磨煉她兩個弟弟的意誌!”木易之總算解釋明白了,想到那個女子,木易之的嘴角微微上翹。
“哦,原來如此,我懂了!”白守北恍然大悟。
“表弟對白家人不要說出她的身份,紫衣商鋪對外所有的事情都由夏紫海出麵,隻讓白家人知道夏紫海這個人就行了,若要問起,就說是表哥的朋友即可!”木易之囑咐著白守北。
“知道了,表哥還真是偏心!”白守北又酸上了,“可是表哥,如果將來你幫她報了仇,這個江山還會是你的嗎?”
“這個江山本來就不是木家的,而是夏家的,沒有夏無殤,就憑著我的那個父親,能推翻鳳凰王朝的統治?”木易之不屑道。
“可是……”白守北不甘心,卻無法反駁。
“沒什麼可是的,我相信她,就像她相信我一樣,這樣的問題以後都不要想了。木長青最在乎的是這個江山,薑瓏兒最在乎的是她正妻的地位和她的一對兒女,我會讓他們失去他們最在乎的,紫衣說的對,我會幫她,她何嚐不是也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