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廣,二十歲,因為家裏窮,高中畢業後就不讀了,出外廝混了兩年,找了很多份差事,但因為我打小的農村牛脾氣,沒一份活兒幹的長遠,這不,因為在工廠裏幹架我又被辭退了,為這事兒險些我就進了局子。
沒了工作也就沒了收入,我也不敢回家,慶幸的是,我堂哥在城裏混得不錯,得知我的事情後,他托人在極樂酒吧給我謀了一個保安的差事。
我一米八五的大個,加上打小就幹農活,別的不說,幹架這事兒我頗有心得,做這保安的工作也算相得映彰。
今天已經是我第三天在極樂酒吧上班,和我一起值班的是我一個同鄉,他叫秦平凡,四十三歲,他已經在極樂酒吧做了五年,是個老員工。
也正是因為他做的長,所以堂哥才托人安排他和我一起值班,其意思就是希望他照顧著我點。
我這人雖然脾氣倔,但也懂得些人情世故,尋思著以後要靠秦平凡照顧著,剛來我就忍痛掏錢給他買了條芙蓉王。
他這人喜歡抽煙,是個十足的老煙棍,看到我送的芙蓉王,一個勁兒的誇我懂事,還說以後一定照顧著我,有他一口吃的,就絕對有我一口吃的。
我和秦平凡值的是夜班,酒吧的夜班,等同於其他地方的白班,因為晚上才是酒吧的營業時間。
坐在保安亭裏,時不時看到那些個富家子弟,開著豪車,搭著美女呼嘯而過,我不禁豔羨,不知道我啥時候才能有個女朋友,又啥時候才能開上豪車。
“傻小子,那些對我們來說都是夢裏的東西,別瞎想了,拿上棍子該巡邏了。”
秦平凡拍了拍我的頭,一陣好笑。
我憨憨的應了聲,就趕緊拿起電棍踹上兩個強力手電筒,跟著秦平凡走出保安亭。
極樂酒吧裏的保安有很多,而我和秦平凡負責的區域是比較外圍的停車場,每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得繞著停車場巡邏一遍。
當然,這也不過是上頭交代下來的指標,偶爾我們也會偷懶。
這不,我們巡邏到一個轉角的時候,就躲轉角牆下抽煙,這轉角很玄妙,隻需要探頭出去,整個停車場的大半都會映入眼簾,更好的是,這裏也是攝像頭照不到的位置。
秦平凡也不知白天幹啥去了,整個人顯得很疲態,一到轉角,抽了一支煙後,就靠著牆壁眯了起來。
聽著他的呼嚕聲,我百般無聊的拿出手機打遊戲。
也不知打了多少關,忽的,我感覺有些冷,手一抖,遊戲就掛掉了。
我扭頭看向秦平凡,他還在睡。
說來也奇怪,這時候,六月份,正值夏季,也沒起風,怎麼我就覺得冷呢?
這種冷,非常的怪異,甚至讓我牙齒打起了架。
我仿佛一下就從炎熱的夏天,竄到了刺骨的冬季。
“秦叔,秦叔?”
我實在冷得不行,就想喊醒秦平凡,可他睡的沉。
他是長輩,我也不好直接推醒他,就拿出煙點著,狠狠的吸了幾口。
幾口煙下肚,倒是覺得暖和了些許,但還是涼的發抖。
最後,我實在頂不住了,就打算回保安亭,可剛走出去,就看到幾道影子從酒吧的後門跑出來。
我眯眼看過去,雖然看不真切,但卻隱約看出了輪廓。
跑出來的有四個人,一個是女人,三個是男人,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正往停車場出口跑,她的腳步有些踉蹌,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受傷。
在她身後,緊緊跟著三個男人,盡管我不知具體情況,但可以想象,在酒吧這種地方,三個男人追著一個女人,準沒有什麼好事。
女人跑著跑著,忽然跌倒在一輛小車後麵,三個男人在第一時間就圍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