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哭的斷斷續續,連一個完整的詞都說不出來,更別提說什麼解釋清楚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剛打算開口阻止,秦叔臉上突然出現一種類似恐懼的神情,猛地鬆開抓著小孩胳膊的手,看我一眼:“你好好休息,別多管閑事。”
又是這句話,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我坐在床上看著秦叔快速離開,哭的已經開始打嗝的小孩抽噎一會,抹著眼淚慢慢離開。
這時候小雨也回來了,手裏拎著一份早餐,奇怪的看著走廊的方向。
“那小孩是秦叔的孩子吧……怎麼在走廊上哭?”
我被秦叔和他兒子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弄的頭疼,暫且也不願多想那麼多事情,擺擺手示意小雨不要多說:“警局那邊……有沒有出什麼事?”
“剛剛有一位女警官說要你下午有時間過去一下,關於龍海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小雨看了我一眼,有些害怕的樣子:“你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搖搖頭安慰她:“人又不是我殺得,隻是過去提供點線索,別怕。”
小雨點頭,臉上卻沒有釋懷的樣子,沉默著坐在一邊喂我喝粥。
等吃飽了,我看到秦叔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找了借口讓小雨回家休息,她路過秦叔身邊時,肩膀顫抖一下,低著頭快速跑開。
病房安靜下來,秦叔走到我床前,開口就是關心:“身體好點沒有?”
我腦子裏仍是秦叔那一瞬間恐懼的眼神。
“秦叔,我怎麼了?”
準確來說,為什麼會回到醫院,我自己並不清楚。
而之前像是做夢一樣重新經曆過的事情,也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醫生說你隻是壓力過大暈倒了。”秦叔沉默一下,盯著我的額頭:“你看到什麼了?”
這句話裏麵蘊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我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沒……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臉上猛地釋然,點點頭:“好好休息,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晚上能來上班吧?”
我木然點頭,看著秦叔假的不能再假的關心兩句後離開,開始從心裏發冷。
涼意像一條蜿蜒小蛇,從胸口遊遍四肢百骸。
我坐在床上,抓著粗糙又髒的被子渾身顫抖。
秦叔到底知道些什麼卻不肯讓我插手。
他在策劃什麼?
這些我從自己身上永遠也找不到答案,或許等我抓住了和秦叔一樣重要的關鍵時,他就會告知我真相了。
我在床上愣了一會,馬上掀被子下床,換好衣服辦了出院手續,直奔警察局。
如同我所想的一般,女警察像是不認識我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許久才開口:“你認識龍海?”
“不認識,之前袁警官在,我是第一嫌疑人。”
我實話實說了,表情十分淡定。
女警察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將手裏的檔案又翻了一頁:“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你的嫌疑基本可以取消,但有情況時傳喚你,還是需要隨時到場。”
“我會的。”我點點頭,想著龍海或許是一個突破點:“能告訴我一下大概是什麼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