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睜開眼睛,袁慶正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看雜誌。
我揮了揮手表示一下自己還活著,他看我一眼,放下書走了過來:“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不得摻假。”
一聽這口氣,我就知道估摸著那包廂裏麵又出了什麼事兒了。
我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閉上眼,眼前全是那老太太朝我笑的樣子。
那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首先,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我今天上班,包廂巡邏。”
“你看到了什麼。”
我猛地頓住,再次想起那個老太太的臉來。
看著袁慶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下,問他:“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
袁慶緊跟著我的笑皺起眉來,眼裏多了點不確定。
“是那個老太太,捧著黑盒子的那個。”我看了眼他冒著胡茬的下巴:“你沒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變化嗎?”
現在我已經有了基本的猜測,或許那個黑匣子收集的是袁慶能夠用來保命的東西。
那麼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就不難解釋了。
袁慶許久沒說話,隨後放下了手中用來錄音的筆,盯著我:“你知道我昨晚為什麼會過去嗎?”
我當然不知道,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有一個人打電話給我,說KTV有凶殺案……”
昨晚,袁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說我所在的KTV某包廂發生了凶殺案,袁慶連忙叫了人前往調查。
那時候我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叫工作人員把我送到醫院後,他們在屋子裏沒有找到任何不正常的東西。
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包房裏麵兩男一女,身上的衣物和傷口就像是被什麼野獸抓傷的一樣,滿屋子的空酒瓶和嘔吐物,還有四處飛濺的鮮血。
三人當時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身體還是溫熱的。
袁慶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裏麵的我站在包廂門前神情呆滯,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可怖的東西一樣,沒過多久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然後就是他們趕來時看到的東西了。
出於尊重客人們的隱私,所以包廂裏是不可能安攝像頭的,袁慶也就無從得知裏麵發生了什麼,而唯一能夠作為證據的那個報案人號碼,查詢之後顯示空號。
袁慶不愧是做警察的,簡單的一番話就將當時的情形大致還原出來。
我躺在病床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到底是我命大還是那老太太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又或者是因為我比較倒黴,走哪都能碰到奇怪的事。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袁慶看著我,眼裏還是有懷疑的神色。
我攤手表示沒有說,他點點頭,站起來:“我幫你辦理出院手續,雖然這件事跟你可能沒關係,但還是要走一趟程序。”
我這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進去‘走程序’了,心理上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抵觸,點點頭表示同意,袁慶就轉身走了出去。
重新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我捂著眼睛笑了笑,摸到手機給小雨發個短信,簡單解釋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