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秦叔看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發電機還在燃燒,借著火光看見一輛吉普車又往那條怪蛇碾了過去,秦叔仔細看了看,突然大喊:“別過去!”
晚了,車還沒有碾過怪蛇的身體,怪蛇嘴裏又噴出一條扭曲的綠光,車沒有爆炸,卻不受控製的搖晃著往一旁失去,沒過多久停了下來。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出現?”秦叔怔怔的看著那怪蛇。
怪蛇扭了扭身軀,忽然橫在地上滾了過來,“走!快走。”秦叔從士兵手上拿過一個鋼盔戴在我頭上,趕緊拉著我往後退去。
王勇與洋洋把車開了過來,“去接專家!”王勇探出頭衝另一輛車喊道,我和秦叔趕緊上了車。
“秦叔你認識這怪蛇?”我想到秦叔剛才說的話,問道。
“蒙國蠕蟲,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出現,把老子害死了。”王勇拿過洋洋的酒袋,喝了一大口,喘氣道。
“蠕蟲?還有那麼大的蟲子?”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種蠕蟲更像是那些外星怪物電影上的東西,尤其是那嘴,一分八瓣,看得人打起寒戰來。
“洋洋!碾死這狗日的,它放不了電了。”王勇打開車窗看了看道。
洋洋拐了個彎,轟轟的朝那蒙國蠕蟲碾了過去,那蠕蟲正往這邊滾動過來,一下被卷進了輪胎下麵,身體突然卷了起來,“砰!砰!”的鞭打著車身,嘴還有好幾瓣,拚命的往擋風玻璃上撞,嘴裏細細密密的牙齒與觸角刮的玻璃“次次次”響。
洋洋迅速碾了過去,又拐了個彎,碾回來,再倒車碾,如此重複了不知多少遍,那蠕蟲似乎終於死在了車下,秦叔看那蠕蟲沒了動靜忙跑下車,一邊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麼會出現在這。”
忽然蠕蟲的頭又昂了起來,合上了嘴,“秦叔!”我衝秦叔大喊,掏出了手槍,秦叔回過頭衝我笑了笑,那一笑,有遺憾,有絕望,有無奈,不知道還有多少種我不懂的滋味。
蠕蟲立了起來,從上而下,從秦叔的頭頂插了進去,鑽透了身體,又鑽進了戈壁灘,“老秦!”對講機“哧啦哧啦”一直在響,王勇和洋洋打開車門往秦叔跑去。
我呆呆的看著秦叔,秦叔還站在那裏,火光暗了下來,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臉,風混著血吹到了我的臉上,卻不是鐵鏽味,帶著牛羊身上的腥臭,像秦叔向往的平凡。
太陽從地平線上爬了起來,我看著卻像日薄西山,眾人圍著秦叔,都不說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似乎也不再有傷心這種情緒了,最多,最多,隻是為秦叔感到遺憾。
專家們從秦叔身體裏提取著蠕蟲的粘液,而後便將秦叔的屍體淺淺的掩埋在一處山包下,秦叔的行李箱中隻有幾本線裝書,一把羊角釘,我把羊角釘插在腰間,默默的對著秦叔起誓:“秦叔,落葉歸根,等我們成功回來,我一定帶你回家!”
秦叔的死讓我感到了世事難料,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叔會這樣死,會死在這裏。
不多時,前方約兩百多米出現了一圈土牆,“比預想的要快。”王勇皺了皺眉說道,隨即拿出對講機說道:“黃雀,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