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晝夜不停地趕路。
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們趕到了最近的縣城,南木縣。
隻有馬尾女人是川地的人,順便帶上了小女孩。
其他人進了縣城都走了,各自去想辦法,準備回家。
縣城裏僅有一家醫院,我把醫院裏的思凡交給馬尾女人和小女孩看護,便走了出來。
交完掛號費,給思凡與那女人身下僅剩下近兩百塊,藥錢都不夠,更不要說手術費。
思凡的傷口感染地很嚴重,我必須在兩天之類弄到足夠的錢。
思凡的腿看樣子沒有十天半個月連院也出不了,醫藥費、手術費、住院費算下來至少要千八一萬。
可是這麼短時間上哪去找到那麼多錢呢?
我的銀行卡裏倒是有錢,可錢包輾轉來去,卻早已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南木縣裏有很多緬甸人,在縣城裏做各種生意,更多的是幫會活動,這也是從馬尾女人那裏聽說的。
當務之急還是先填飽肚子,再想辦法。
我找到了一家米粉店,點了一碗米粉,縣城裏的緬甸人甚至比國內其他民族的人還要多得多,甚至這家米粉店的老板也是緬甸人。
吃完粉走出店門,錢字又死死地壓到了頭上,我第一次發現錢這個字居然會那麼要命。
從羅福的人那偷來的錢包裏,除了現金,還有兩張暫時沒用的身份證,一男一女,以及一張女人的照片,想必是這錢包主人的老婆。
我找了一家路邊茶館坐了下來,思考上哪去找那麼多錢。
現在遠在大西南,身邊除了一無所有的馬尾女人,根本沒有可以提供幫助的對象。
也不知道父母與孫西岐的電話號碼,這條路也肯定是行不通的。
轉眼太陽就烈了起來,已經中午。
我站了起來,心頭很是煩躁,還能有什麼辦法?想著身上也熱起來,便想把衣服敞開。
忽然,我摸到了衣服內袋裏的手槍,搶劫!一個黑暗的念頭冒了出來,我清醒了不少。
的確,這或許是目前最快來錢的法子了。
可是,該去搶什麼人呢?我看了看四周。
這裏是條美食街,店挨著店,人貼著人。
這裏不行,太引人注目,雖然沒有看到監控,但人多眼雜,如果被抓到,一切就完了。
不管怎麼樣,如果要搶劫,至少得先準備偽裝的東西,得找替換的衣服和口罩,我想起從前看的警匪片。
路邊有些小的服飾店,賣的衣服都很便宜,本來想買雨衣,想想還是算了。
如果穿上雨衣,走在大街上可能會被人當作神經病,畢竟天幹物燥,張揚了。
最後我選中了一件黑色的尼龍風衣,因為路上有很多人都穿著這樣的衣服。
很可能是因為這邊流動人口少,物價與商業利益都比較低,所以大家都選擇了這樣便宜實惠的衣服,也有可能是民族習慣。
衣服用掉了60,又到旁邊診所買了兩個一次性口罩。
我把口罩揣進口袋裏,繼續觀察著四周。
人命關天,不得不出此下策,畢竟短時間用正常的辦法找到那麼多錢,對於我目前的情況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了。
那些做生意的店家還是不能搶,一是太過引人注目,街上店挨著店,門貼著門,人多眼雜,也容易出亂子。
二是因為這些店家,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很可能搶不到那麼多錢,而這種事卻隻能一次成功。
忽然,在街道右側看到一個“夜南鄉娛樂會所”,店麵很大,很有可能是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