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就像閃電般迅疾,一閃一現便已不見了蹤跡,如同黑夜裏放出來的幽靈,神出鬼沒,眨眼不見。
如果說先前白起對地麵的那一擊讓人震驚於他的力量,那麼現在的他離開時所展露出來的速度,則會讓人感到仿佛是見了鬼,若不是早前便與他待在一起,曾經交談過,絕對便驚慌失措得快速離開,不敢逗留在原地。
沼澤地的位置對於白起現在的位置來講在東南方,那是一處緊挨著草原的空曠之地,非常遼闊,麵積不知多少平方公裏,裏麵有各種各樣適合沼澤生活的妖獸,品種繁多的同時亦充滿了危險,特別是那些瘴氣與毒霧,簡直是無形的殺手,比最危險的毒死還要利害百倍,讓人不知不覺中便沉陷在裏麵,繼而死去。
兩邊的樹木不停的往白起兩夫妻的身後倒退,如同高速往後移動的倒影,迅疾異常,快若閃電,又像流星,極速而流,由此可見他倆的焦急之情。
夜晚出來覓食在的烏獸很自覺的閉住了嘴,不敢發音,以此來表示對他的尊敬。地下流淌的小溪同樣亦放緩了速度,似乎在為他打氣,加油助威。大地亦停止了轉動,似是不願阻礙他奔走的速度。
風來了,從後麵往前吹,宛若在助他飛升,飛得更快一些,好盡快趕到沼澤地,尋到安圖烈。
隨著兩人飛升到天空中,氣溫逐漸開始降低,又似乎在告誡他倆需要鎮靜,勿要心急,時間上還來得及。
那些從耳畔掠過的呼呼風鳴聲,很輕,很婉轉,如同母親盼子歸來的心聲,又像奏響的樂章般動聽。
無論是何物,何事,都阻擋不了白起那顆急迫尋人的心,或有不暢,但卻不阻其一往無前的勇氣。
飛得高總是有好處的,最起碼比矮的人能望得更遠一些。才將身體的高度提升到離地麵百丈,便已經發現在前方的不遠處生有一堆篝火,聚有五人,正在閑聊燒烤,好不熱鬧。
此情此景,白起本不想理會,再生枝節,奈何順路,於是便縱身而下,希望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安圖烈的準確位置,繼而更快地將其救出。
白起兩夫妻的從天而降倒真是嚇了在場諸人一頓,讓他們驚奇了小半會時間。白起本來也不想如此,奈何事態過於緊急,繼而隻能從權。
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客套與寒暄,白起直接將自己兩夫妻的惡意挑明,並允諾能告知詳細位置地點的願意給予重酬。
遺憾的是,事與願違,這夥人中沒有誰知道此事,最後隻能無疾而終,枉費心機。
便如此,兩人不時的走走停停,隻要是路過所在,但凡遇到任何一個人都會上前詢問一下,也不理會對方是否願意,或者在幹什麼,如同病急亂投醫般,希望從中找到一線生機。
兜兜轉轉,如此反複,時間便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悄然而過,漆黑的夜色開始變淺,晨曦抬頭,天色變亮,宛若在暗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舊的一天已過。
經過一夜的急奔,走走停停,白起夫妻兩人已經詢問了絕對不少二十夥人,但最終的結果仍然是一致,毫無進展。
在體力與心力的雙重壓力之下,他倆的眼眸之中已顯疲意,紅紅的,有如紅寶石,卻沒有那種美感,有的隻是焦慮與急迫。此事比作誰遇到,其結果都一樣。
或許是痛惜愛人,不忍讓她再跟住自己繼續受苦,白起暫緩奔趕,降落到一條水流不是很急的小溪旁。
溪裏有魚,隻活草魚,品種很是單一,再沒其它品種,不知是由於水域所致還是原本就如此,不能養活其它品種。
白起沒有過多的心情去理會溪中為何隻有草魚這單一的品種,同樣亦不理會它們是否肥壯,或者遊動速度的快慢,就好像完全看不見一般,那怕裏麵流著的是黃金與寶石,他也不加理會,心裏想的是如何能盡快找到安圖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