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緊握著繩索的手隻輕輕一抖,曲憂便如同起飛的風箏以拋物線的形式撲向旋渦的中心點。反觀整條藍根繩,立馬被牽引得筆直,繃緊,如同一條不折不扣的直線,同時從繩身上不時傳來陣陣嘎嘎聲,很明顯那是由於旋渦的牽引力所致,已經給藍根繩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不然亦不會發出如此聲響。
為了能更好的穩定身體,白起雙腳已經深深的插入了下麵的泥土中,而且,在雙腳的的表麵還隱隱有流光閃爍,那是由於雙腳的表麵已經用土元素與地皮的泥土連接在一起所致,周圍的泥土多達百丈範圍內全是他體內的土元素在翻滾,中和到一起,在吸引泥土中的土元素的同時亦加持堅固了它們,讓它們不至於翻起,繼而卷入旋渦裏麵。
披散在曲憂身上的衣裳隨著距離中心點旋渦越來越近,在那強大的吸力之下,開始緩緩化作碎片,一塊一塊從曲憂的體表上撕裂開來,卷入旋渦裏麵,引發嘶嘶的撕裂之音,如同人在鋸木。
麵對從旋渦裏發出來的驚人吸力,白起再度緊了緊手中握著的藍根繩,生怕一個手拿不穩便會被扯去,繼而失敗。
至於被藍根繩套在身上的曲憂,額前早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眼神更讓人看到了一層死灰色,如同附義的死士,臉色鐵青一片,瞧著有點懾人。
時間無多,隨著流轉,白起已經將牽在手中的藍根繩放了快一半,而曲憂亦已經探到旋渦的中心點,現在的他神色已經好了不少,雖然仍顯憂色,但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籟籟顫抖。體表已經被他用一層金色護罩將自己密密匝匝的保護在裏麵,那些因旋渦的吸力被撕裂的衣裳亦回複了原樣,頭發亦然。
“護罩再加持得牢固點,我現在馬上放你進入旋渦裏麵。”難得的是,白起給了曲憂一個關切的問候,很意外,這證明了白起已經完成認可了,不再將他當外人看待。
那是白起通過密音之法與他的通話,不會受到旋渦吞噬之力的影響。曲憂沒有反對白起的好意,聽話的加厚了護罩的能量,讓其變得更牢固,堅不可摧。完成後,自然回了白起一個OK的手勢,讓他繼續放繩。
鬆繩的手幅度並沒有太大,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半米放一次,同時動作亦很緩,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在放慢動作。
稍頃,曲憂的小半截身軀已經卷進了黑色的旋渦裏麵,緩緩消失在當前,如同變戲法般,一下不見了蹤影。
隨著曲憂的身體進入旋渦裏麵,原本就嘎嘎作響的藍根繩更是拉得緊繃,那嘎嘎之音如同在搖鈴,清脆入耳,就差還沒斷截而已。
白起眼見原本手腕般粗的藍根繩,隨著曲憂身軀卷入旋渦後,開始緩緩被拉長,繼而變細,似有支撐不住之勢,隨時都可能從中一分為二,或者斷成數截。
出於安全考慮,立馬將體內的金元素加持到藍根繩上,在其表麵覆蓋上一層毫濛的白光,使之變得更加之堅固。
果不其然,得到白起體內的金元素附持後,藍根繩變得牢固了很多,不再嘎嘎作響,而且,似乎還有了少許的彈性,就像新出品的蠶絲一般,可以拉伸變形。
生性繩子從中折斷的曲憂,立馬鬆了一口氣,提到嗓子口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不少,同時亦震驚於白起手段之強。
困在地下洞穴裏的安圖烈,他已經無計可施,被折服得一點脾氣都無。自從被旋渦卷入這裏之後,除了療傷恢複傷軀之外,其它時間幾乎全部用來尋找出口。可是,天公似乎不作美,不但沒有幫助他,反而是有意為難他,將他困得死死的,沒有給他留下任何一處離開這裏的出口。
幾天下來,如同隔世的生活讓他變得煩燥不已,就差變成瘋子而已。這不,早已經傷勢康複的他,剛才還將整個洞穴再度給摸查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出口,正氣餒的坐在一塊土石上發脾氣,無聊的向著不遠處的水窪處拋石頭,砸得咚咚作響,水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