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將最後僅餘的一點真元全部用來護住心脈,繼而隻能暈暈睡去,昏迷不醒,若不是後來他們用穴位刺激之法將白起激醒,白起還不知道自己要到幾時才能醒轉過來,畢竟當時的他體內毫無半點真元可用。
現在倒好,在他們胡亂搗鼓之下,想不到居然撞個正著,恰到好處的為白起再續經脈,灌通複暢,使之能自行修補恢複,再加上刺激而入的精純木元素,簡直就是饑了有人送包子,眼睡了有人送枕頭。
田敏見白起醒轉過來,立馬給他送上一枝藥齡最久,療效最佳,功效最速的靈藥,讓其火速療傷。
白起沒有半點猶豫便從愛人的手中接過了靈藥,剛吞噬下去,便有數道身著黑裝的夜行人破窗而入,每人手拿一刀,紛紛指向在座的每一位,但並沒有立馬發動攻擊,看樣子他們隻是一些頭前卒,隻負責探路及圍攻之類。
現在眼前突然出現的眾多黑衣人,在場所有人根本不用去猜測,亦知道對方是在等待最強者的到來。
靈藥一經入肚,白起便開始運功將其煉化,抓緊一切時間來恢複體力,希望在對方主人到來之時能恢複一半以上。
白起以微不可察的方式繼續往嘴裏拋了數株靈植,他是如此想的,那怕是一時半會不能恢複過來,但最起碼不會給自己造成後繼無力的困局,到時可就麻煩了。
陪伴在身前的愛人與三位好友則是緊緊的將他圍在裏麵,防止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突破發難,給白起造成創作。
不知為何,先前還彼急的打更之聲,自從數位黑衣闖入屋內之後,那陣梆梆的響聲便開始變緩,繼而不再那麼急迫,反倒閑庭信步起來,不急不緩的朝前走。
那道如同敲打在人心內的打更聲亦伴隨著他的走來而變得和緩,不再噬人與催命。
呼!屋內有微風卷起,在諸人正感到涼意襲襲的時候,忽然從窗外飛進一人,全身衣裳陳舊,如同乞丐,樣子更是猥褻與邋遢,如同十年沒洗過澡般,身上帶有重重的異味,讓人無法忍受,如同進入屎坑般。
白起一夥人立馬在自身表麵上積聚成一層護罩光膜,防止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氣味熏到,繼而失覺。
與白起等人過激反應不同的是,那些黑衣人如若未聞,照樣毫無表情,手握利刃,定定的注視著白起一眾,隨時作好痛下殺手的準備。
現場的氣氛有點緊張,甚至還有點沉悶與壓抑,仿佛一下子進入了隆冬臘月,現場的氣氛不是一般的冷。
打更男是一位年齡超過六十的老年人,身上穿著破舊穿洞的破衣裳,上麵結有厚厚的泥痂,如同從泥土堆裏剛爬出來般,頭發更不用說,一縷一縷的,如同棉條,最起碼也有一年之久沒衝洗過,不然亦不至於如此。
至於其容顏,麵色焟黃的,雙目無光,亦沒招氣,如同剛出爐的屍體,讓人不忍直視。此人最特別之處當數他的雙手,非常之長,蓋過雙膝,特別是十指上麵的指甲,烏黑得發光,而且長達十公分。
手裏正拿著敲更的銅鑼與打更的梆子卻是幹淨如新,與他的形象格格不入,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完全是生活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知為何陰差陽錯走到了一起。
梆!更夫突然敲打了一下銅鑼,發出一聲脆響,猶如驚雷,將現場眾人全部喚醒。
白起知道他有話要說,不然亦不會通過此法來激醒現場的眾人。果不其然,一錘下去之後,更夫用嘶啞難聞的聲音道:“你們是誰?為何突然闖入我們這片天地?”
他的詢問打破了現場的沉默,讓白起他們意外的是,本以為更夫是來向自己等人索要東西的,殊不知對方居然一句不提,反而是別有用意的詢問了自己等人的來意,或誰?
意外歸意外,自從白起醒轉過來後,他第一時間便通過靈識細察對方的修為境界,最終發現對方與自己是處於同一個等階的人,以現在自己身受重創的殘軀,想要勝過對方,已知不可能,再加上對方有地利之嫌,自己等人更是處於下風,一個弄不好,極有可能會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