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淡淡望著麵前男生的笑臉,輕聲道:“是不是傻,誰都能去那天凝學院,就你和我不行!今天要不是院長和師祖解救及時,你就折在那裏了!”
本來歐陽是出奇的憤怒的,他憤怒湯文傑的亂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可當看見男生蒼白的麵容,萎靡的氣息,他突然就平靜下來了,自己明明就和他是同類人啊,都會為了對方而豁出心性,導致性命也不顧了。
湯文傑嘿嘿道:“天凝學院那幫人我也就看得上冰主了,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裏的!闖一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湯文傑突然麵露難色,回來的路上院長已經和他說過了冰主的事情,震驚之餘也有些遺憾,這麼說來,解決歐陽後遺症的辦法隻有一個了。
歐陽輕點頭,訸璿已經將事情都說與他聽了,三年後的彼岸花,是唯一的辦法,歐陽拍了拍躺在床上男生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的!三年而已,我等得起。”
湯文傑有些詫異歐陽態度的轉變,挑了挑眉,戲謔道:“看來依墨那妮子不一般呐,說說看,她和你都說了些啥,你兩是不是已經......”
“滾!”歐陽狠狠甩了甩手,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歐陽,放心吧!我會拿到的!”
歐陽轉過身,發現躺在床上的男生偏過頭,正愣愣朝窗外發著呆。
修養了幾天過後,湯文傑就被孔老趕出了木屋,望著老人臉上的慍怒,湯文傑也知道這幾天是給老人添了不少麻煩,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弟子之禮後,便轉身離開了學院後山。
孔老站在窗戶旁邊,身旁也站著一位年齡相仿的老人,身穿黑色的長袍,低聲說道:“刑老頭也跟著去了?”
孔老聽得此話,苦笑著點點頭,“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希望他們兩個都能平安歸來吧!”
老人沒有再說話,直直望著天空,冷不丁冒出一句,“感覺是要變天了啊!”
孔老麵色平靜,微眯著眼眸,沒有作答。
湯文傑走在學院內部的大道上,感受著道路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氣氛,不由得感歎,自己還是更適合這裏啊,木屋那裏整天都看不見一個活人,除了那幾個老頭就再也沒別人了,哪像這裏,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啊!
一群女生穿著特製的院服從湯文傑身邊走過,院服上半身是棉針絨材質的白色內襯,一件棕色的小西裝外套,下半身是齊膝的白色百褶裙,在加上新生的年輕朝氣,走在路上倒也是稱得上風景線。
女生的領頭處是一名有著一頭豔色波浪卷發的女子,看到湯文傑後,大喜喊道:“湯學長!”
湯文傑停下步子,招手打了招呼,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參觀學院嘛?”
杜曉玫點頭道:“老師安排的,說讓她們熟悉熟悉學院,前段時間一直沒有時間組織,這才拖到了現在。”
聽得女生的話,湯文傑突然想起一個女生,便在那群女生裏麵目光尋找著什麼。
新生們早就被剛剛杜曉玫的喊話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正饒有興趣看著男生,看到男生的目光投來時,都害羞低下了頭,也有不少女生大膽打量著湯文傑,畢竟前段時間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傳出了一些。
湯文傑找尋一番無果,問道:“那個寧絨雪,她沒有來嘛?”
杜曉玫聽到這個名字後,一拍腦門,連忙說道:“湯學長,我記得周澤天和我說過,說是看見你了就叫我馬上聯係他,他過來找你的。”
“嗯?”湯文傑納悶道:“什麼事?”
“好像是寧絨雪想進執法隊,想問問你的意見。”杜曉玫撓了撓腦袋,說道。
湯文傑更加納悶了,不解道:“進執法隊問我幹啥,問大姐大和歐陽去啊。”
杜曉玫有些遲疑道:“那個,湯學長,歐陽學長已經不是執法隊副隊長了...現在你是新的副隊長。”
“什麼!”湯文傑怒喝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杜曉玫愣了一下,低聲道:“就昨天,大姐大召集我們執法隊的人宣布的。湯學長,歐陽學長真的......”
湯文傑臉色鐵青,幹脆轉身,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撥通了某人的電話,剛一接通,湯文傑就質問道:“歐陽辭了執法隊副隊長?”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本想著我親自跟你說的,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前天剛辭的。”
呼~
湯文傑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你在哪?我現在過來。”
掛掉電話後,湯文傑也不拖遝,徑直往學院大門處的教務樓跑去。
張訸璿苦笑著掛掉電話,朝麵前的女子苦笑著道:“他過來了。”
坐在位子上的梁姝鈺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我怎麼就癱上了這個不省心的家夥!”
嘭!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撞開,湯文傑臉色鐵青走了進來,一聲不吭,自顧自拉過一張椅子,就那樣坐在上麵,甕聲道:“老梁你什麼意思啊,怎麼,覺得他沒元素力了,就辭了他!你這也太沒良心了吧!這下全院人都要知道他沒了元素之力了,你高興了!”
“你!”梁姝鈺一拍桌子,剛想發作,不料對麵男生那昂起的頭顱被人搶先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撞得“咚”得一響,張訸璿拍了拍手,嫌棄道:“湯文傑你能不能有點腦子,你以為是梁老師辭的歐陽啊,說話不過腦子的!”
“不然嘞?”湯文傑倔著道,“難不成是他自己辭的啊!”
張訸璿突然沒了聲音,梁姝鈺也沒有再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