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海風強勁,夜晚漆黑中帶著點點銀光,那是萬家燈火的燎原映襯。
而此時出南海港,靜悄悄的,柔情似水,隻是天色黑暗,冬風強勁,路上沒有行人,給夜晚籠罩了幾許神秘寧靜的氣氛。
海麵上有一艘遊艇,中等大小,看起來十分漂亮,一層最大的船艙內,鍾瑾瑜端端正正地坐著,像是在靜靜地等待什麼人。
遠方傳來了閃閃的燈光,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在遊艇旁停下,一窈窕女子從車上下來,著一襲黃色長裙,在夜風中搖擺,婀娜秀氣,十分迷人。
來人正是吳雅南。
她看著那艘遊艇上明亮的燈光,透過燈光能看到那個熟悉的男人,俊秀的男人,影子在夜風的搖擺中更顯得十分帥氣。
手機在這一個瞬間響起,吳雅南點下接聽鍵,手機裏傳來好聽迷人的聲音,華麗悅耳卻是頗為熟悉:“南兒,我是顧峻清,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在遊艇上,像你我第一次約會時那樣。”
“好,我這就到。”擱置下電話,吳雅南嘴角上揚,笑了,卻是冷笑,而後,拎起包包,鎖車朝遊艇走去。
登上遊艇,往內看,卻沒有發現顧峻清,她有些詫異。
“你來了?”隨著身後的聲音響起,吳雅南一眼就看見了鍾瑾瑜。
“剛剛?不是峻清打給我的電話,一直是——你?”吳雅南十分詫異。
“對,你剛剛聽到的不過是他的電話錄音罷了,我把他打給我的電話都錄音了,所以,這些天來,你每次接到的電話不過是電話錄音罷了。”
鍾瑾瑜走了進去,傲然直視她。
兩人默然對望了一陣,鍾瑾瑜先說了話,“既然約我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而且你已經早已經有了預謀,對不對?”
“是。”鍾瑾瑜冷言道。
“阿姨,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哪裏還有一點過去的痕跡?”吳雅南笑著說,言語裏流露出得意的笑。
在鍾瑾瑜麵前她很放鬆,甚至一點都不慌亂被鍾瑾瑜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她舉重若輕地在吧台邊坐下,取了隻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返身問鍾瑾瑜,“這鍾紅酒,是阿姨的最愛,也來一杯吧?而且,我要看著阿姨先喝下去,才能確保這九厘米沒有毒。”
“好,南兒,在酒裏下毒這樣的小把戲你也想出來?真是難為你了!可惜我鍾瑾瑜,要麼不做,要做就是大動作!你怕嗎?”
鍾瑾瑜倒是鎮定自若,不疾不徐,不惱不笑。
“阿姨,我想知道,峻清他知道我就是林自南嗎?當年他逼我離開,這份仇恨對我來說刻骨銘心!沒齒難忘。”原來吳雅南就是林自南,是顧峻清的初戀,青梅竹馬的愛人,也是曾經霍梔爆炸案的主犯,更是讓顧峻清痛失愛女的人。
為了她,他曾經傷害了這輩子最愛他的女人——霍梔;因了她的陰謀詭計,他錯過了,失去了,傷心了難過了,悔無可回頭。
“正是他產生了懷疑,所以我——才會留意和調查的,結果——很好,我——很滿意,正是我想要的。”鍾瑾瑜點點頭,喝了一口紅酒,仰著頭看著比自己身高要高很多的吳雅南說。
“是嗎?還有誰知道?不會——那個該死的女人也知道了吧?”吳雅南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不錯,看著阿姨都那麼大膽的喝下去,我判斷酒裏應該沒藥!”
鍾瑾瑜冷冷地笑道:“那可未必,若是我抱著必死的信念而來呢!”冷眼旁觀著吳雅南。
吳雅南從吧台上下來,端著酒杯,抿了了一口,姿勢很是優美,“那你倒說吧,我哪裏還有南兒的樣子。”她索性放下酒杯,單手托腮,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像明燈一般,凝視著鍾瑾瑜。
“雖然你做了整容手術,但是清兒卻是第一個認出你的人。”
“樣子完全變了,聲音都不一樣了,可是,1清兒說你有一個動作,卻是不變的。”
“哦?”吳雅南興致盎然地問道“是哪個動作?”
“你在說謊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用小手指把頭發捋到耳朵後麵去,然後在五指並攏撫摸耳朵周圍的頭發,這個是清兒觀察出的結果。”鍾瑾瑜說的很平靜,卻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吳雅南略略驚訝,而後笑了,“這個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沒想到峻清依然是那麼心細,這個能否說明他依然忘不了我,對我餘情未了,他並不愛霍梔那個女人,她一直愛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