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停下!”安來亞扯著尖利的喊叫聲,對著還在疾走而來的黑袍人開了一槍。
呯!
地精安來亞扣動扳機,撞針撞擊劣質火藥,劣質火藥被瞬間點燃迅速的膨脹產生巨大的壓力,推動槍管內的粗製重彈丸在槍管中運動,槍管內壁粗製的膛線並不是很平整,巨大的壓力將粗製重彈丸擠出槍膛。
劣質火槍的銅管槍口,瞬間產生一股明亮的紅光,爆炸般的響聲響徹整個營地。
粗製重彈丸射在黑袍人前方的地麵,堅實的地麵被打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泥土四濺。
“嘿!站住,要不然下次就是打你的頭了!”地精阿裏斯瞄著他喊道。
地精營地裏,開始有其他的地精護衛在快速衝過來,安來亞已經能夠聽到他們的叫罵聲。
那個黑袍人依然在衝往這邊,看他的目標像是他們守衛的糧車!
“開槍!開槍!阿裏斯!”安來亞撕心裂肺的叫喊著,而阿裏斯卻突然像是失去了靈魂般,站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站著。
“見鬼!”安來亞大叫著躲進了一旁的糧車後,一邊手忙腳亂的豎起槍管,撕開一包劣質火藥傾倒在槍管內。來不及壓實,他急忙把一個粗製重彈丸裝進槍內,一邊他還在抬頭打量那個過來的黑袍人。
隻見黑袍人快速的從自己的衣服內掏出一瓶冒著綠色光芒的瓶子,他擰開瓶口將這瓶綠色的液體全部傾倒在安來亞和阿裏斯守衛的糧車上。
營地內糟雜的聲音越來越大,援兵就要到了!
安來亞舉起手裏的火槍,他瞄準了那個還在攪拌和傾倒綠色液體的黑袍人。
“呯!”火槍聲又一次響起。
營地的糟雜聲音更大了。
安來亞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黑袍人,然而黑袍人並沒有倒下!他還在有條不絮的忙活著。
“真是活見鬼!我的子彈明明打穿了他!”地精安來亞自言自語的說著,“莫非他也是天災的亡靈?”
地精急忙縮下身子,他又從腰帶上摸出一包劣質火藥,這次上彈就從容了許多。不過等他上完彈在伸出頭的時候,那個黑袍人已經不見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他的同伴,那個地精阿裏斯。
而背後的營地裏的援兵也終於到來了。
“嘿!安來亞,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開槍?!阿裏斯呢?”地精貿易商紮克斯穿著一條大的綠色褲衩跑了出來,在他手裏拿著一把看起來非常精致細密的火槍,他的身上盤著一排火藥包,他的身後其他地精護衛也相繼趕了過來。
“頭,我也不清楚。”安來亞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著,“我和阿裏斯在守衛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像是個人類的家夥,他穿著黑袍子試圖襲擊我們。他使用巫術控製了阿裏斯,然後我躲了起來。”
“我打到他兩槍!但是子彈打在他的身上好像沒什麼作用。”安來亞想了想又說道,“他從身上弄出一個綠色的瓶字,他把裏麵的綠色液體全部倒在了這車糧食上。”
安來亞指著糧食說道,“看,這些都被他倒上了那瓶子裏液體。”
“那阿裏斯呢?為什麼沒見到他?”紮克斯臉色有些驚疑不定的說著。
“頭,這是個悲劇故事,可憐的阿裏斯好像被那個家夥逃跑的時候,順便帶走了。”安來亞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紮克斯穿著綠色的大褲衩在這裏晃悠著思索著,隨後他抬起頭向著身後的地精喊道。
“嘿,沒事的去給我拿一瓶聖水過來。”
一個地精向著營地深處跑去。
“拿最少的那瓶過來!”
紮克斯扭過頭,有些懷疑的對安來亞說道,“你確定你打到他了嗎?”
他可是很了解他們地精的德行,什麼虛報軍功、掩瞞不報、哄抬物價什麼都會做。
“嗯,我確定我至少打中他一槍!”安來亞確定的點頭說道。
“看來那家夥是個亡靈,有可能的話,還是一個亡靈巫師。他使用巫術控製了阿裏斯,看來阿裏斯這下真是活不成了。”紮克斯感歎的說道,“願他的靈魂能得到安眠。”
但是馬上紮克斯拋去臉上的悲傷,他轉頭吩咐著,“克斯塔,吩咐下去,我們的護衛從今天開始上雙崗,隻要有任何人接近就開槍!不管他們是誰!”
很快一個地精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跑了過來,他將小瓶子交給了紮克斯。
紮克斯有些肉疼的擰開了瓶蓋,瓶子裏的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粼粼微光。
地精咬咬牙,站在了馬車的車頭,將手中的聖水緩緩的傾倒在了黑袍人剛才倒過液體的地方。
一股刺鼻的氣味和升騰的濃煙從裝滿糧食的袋子上冒出來,地精急忙跳下車,捂著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