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賞金我們兩個人平分!”比奇爾目光灼灼的看著搭檔,手裏的砍刀在外麵射進來的月光照射下,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班森再次用力咽了一口吐沫,他顫抖著雙手說道,“這...他們可是貴族老爺...”
“我知道他們是貴族!我們又沒有要殺死他們,我們的目標是他的那些手下!那些貴族大人們自有哈維大人來對付。我們隻需要抓住他們就行,”比奇爾將砍刀放在班森麵前,勸說著他,“想想看,金幣,還有銀幣!這裏可有五十多個人,他們大部分都是頭目!”
“算算這有多少錢?!哈維大人可是說了,他們身上的錢也是我們的!其他的紙張和羊皮紙等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需要交到哈維大人那裏。”
班森縮頭縮腦的跑到門口,比奇爾寸步跟在身後。他打開門向外瞅了幾眼,而後又輕輕關上門,轉身對比奇爾說道,“就算你說的對,可這可有五十個人!我們怎麼可能把他們都帶到南海鎮?”
“殺了他們!將他們背後的那塊烙印剝下來!”比奇爾冰冷的目光看著那邊案板上的剝皮刀,“你和我,對我們兩個來說,剝張皮算什麼?是吧班森?!”
“那我們在這裏就待不下去了!你不怕他們報複嗎?!我怕啊...”
班森是個胖子,此刻他的身體像是篩糠一樣抖動著,肉呼呼的臉上汗水跟下雨向下趟著。
“我也怕!可任由這群畜生欺負我的女兒!我忍不下!難道他們欺負你的女兒你能忍下去嗎?!你的妻子琳娜!她是死在誰的手上?!”
“再說,有了這些賞錢,我們去哪不行?!”比奇爾似乎是沒有耐性了,他拿起砍刀冷冷的說,“你幹?!還是不幹?!”
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班森隻能咬咬牙,抓過用來擦手的破布將臉上的汗水狠狠擦幹淨,說道,“我幹!!”
“好!接著!”比奇爾將小瓶子交給了他,而後陰森的說道,“你先來,把它們灑在烤豬上,別讓他們看出來。這東西稍稍有點味道,希望你能解決掉這個麻煩!”
班森哆嗦的接過瓶子,拔掉上麵的塞子,在烤豬上均勻的點著藥水。用了一小半,班森就將瓶子交給了比奇爾。
似乎是已經真正的成為幫凶,班森也不再緊張的顫抖了。比奇爾也不再監視他了,他擰開廚房角落裏的那大桶麥酒上方的蓋子,將一整瓶藥劑全部倒了進去,然後又拿著棍子在裏麵使勁的攪拌著。
麥酒的清香很快就在廚房裏飄蕩起來。
既然決定這樣做,兩人又好好的謀劃了一番這中間可能出現的問題。直到認為這中間沒有任何遺漏的,兩人這才相互看了好一會兒,都變的沉默無言了。
餐廳裏依然人聲鼎沸,議論聲、吵鬧聲、口哨聲不時的響起。
幾張簡陋的長條桌被並在了一起,上麵所有的盤子和罐子都被隨意的仍在地上,桌上幾個寸縷不著的女子正在上麵跳著豔舞。
一群辛迪加的惡棍們圍在桌子周圍,他們不時吹著口哨,將酒杯裏的酒水、桌上吃剩下的骨頭什麼的,像上麵的女人丟著。
幾位貴族老爺則悠哉微笑的坐在屬於貴族專屬的桌邊,摟著懷裏的年輕女孩們手胡亂的摸著,看著自己屬下們放蕩的行為。
“老狐狸艾登的所有人都已經撤離這裏了,我們也該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艾克大人,這麼著急做什麼?”桌上僅有的三個貴族中,其中有個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們的人是不會和哈維的人發起正麵衝突的。我們的作用隻能是在戰線後方破壞他的補給線,其他的也隻是嚇唬一下這裏的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