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綏連夜趕到國外鎮場,每個部門也連夜加班,雇傭了好幾個高級操盤手,終於在國內開市之前穩住了波動。
“Amanda,Reporttheloss。”冷天綏坐在椅子上,按著眉心,心裏壓著火,聲音冷的能凍死人。
手下幾個人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了一下,把數據傳到冷天綏私人電腦上,在冷天綏點開看的時候,補充說明。他們不像中國區的連夜加班,這是他們的正常工作時間,雖然怵老板的黑臉,但還是十分敬業的做完了報告。
冷天綏不動聲色,手指在電腦上劃了幾下,把這次的損失看了看,點點頭,點了技術部門的組長來作報告。
技術部門的組長是個絡腮胡大叔,做這一行已經將近二十年,聲音也大,他用十分氣氛的聲音的向冷天綏,主管情緒十分明顯。憑他的專業水平來判斷,這次明顯是有人在後操作,簡直有辱操盤手這個工作。
冷天綏有連著開了兩個小時的會,已經是下午。他來不及休息,接著去伺候另一群更難纏的家夥----那些海外的大股東。
這次觸動了那些資本家口袋裏的錢,平時撒手不管的家夥,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們雖然不能幫上什麼忙,但給人找麻煩還是可以的。冷天綏又接著主持了股東大會,安撫了炸毛的一群老古董。如果不能把他們安撫下來,冷氏才真的陷入危機。
本來現在人心惶惶,如果再出現市場上再出現冷氏股票拋售,那冷天綏也分身乏力了,簡單的是高層洗牌,改朝換代,嚴重的話,破產結算。
趁分部的CFO和他們扯皮時,冷天綏忙裏偷閑,想給給家裏那個女人打個電話,又想起國內已經是深夜,就作罷,隻發了一條消息,說自己要在國外待一陣了。
這場會議比公司開會要結束的早,冷天綏有天生的領導氣質,他說的話的總是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在他,站起來環視在場,一字一句說話時,大家也情不自禁停下來聽著這個年輕的華裔老板說話。
冷家才是最大的股東,這次損失,該是冷家最大,也最有發言權。冷天綏的發言征服了在場的人。這場最大的危機暫時緩住了。
開完會,冷天綏才暫時放鬆下來,疲憊感立刻席卷過來,他已經連續高強度工作了二十多個小時了。他靠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支煙,提神,他還要等,其他部門的總結報告。
手機突然想起來,是藍雅蘭,現在應該是中國深夜,冷天綏皺眉,怎麼還沒睡。
“阿綏,你忙完了嗎?”
“還沒有。怎麼還沒睡?”
藍雅蘭聽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過來,仿佛帶著電力,呲呲的讓人頭腦發昏,她本來是想給他打電話的,擔心影響他工作,忍住了,一直等到睡著了也沒等到他的電話,但因為心裏想著事,睡眠很淺,聽到短信聲就醒過來,打了幾個過去,也沒人接,這個終於接通了:“你很累嗎?聲音都啞了。”
冷天綏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杯水,喝下:“不累,開了幾場會,嗓子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