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葉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她沒什麼事可做。平時她都是約好美容店,或者形體師。最近有些傷神,她不想外出。
她還在發神的時候,聽見了冷天綏上樓的聲音。
“媽,你怎麼回來了?”冷天綏踩著慢悠悠的步子,坐在她對麵,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有事。”
“什麼事?趕走藍雅蘭?”冷天綏端起杯子,眼底有些發冷。
朱麗葉睜眼看他一眼:“算是。”
他忍著,問:“為什麼?”
“理由很重要嗎?我記得我很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藍家的女兒沾上關係,你聽我的了嗎?”
“我不認為你有權利插手我的感情。”
“那又有誰?”
他們已經很少有好好說話的時候了。說兩句,就是這樣劍拔弩張。
朱麗葉頭痛的按著眉心:“比起這個,你不好奇我怎麼讓她離開的嗎?”
冷天綏是個很好的商人,他不動神色:“和藍家當年的事有關?”
朱麗葉滿意他不是那麼為情糊塗。
“對。”
冷天綏不以為意:“當年藍家出事,你插手了?”
“不是。”朱麗葉抿了一口自己的茶杯,“就是冷家做的。”
當年冷天綏不過是個小小的部門經理,這些高層會議商定的事他根本一點也不知道。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她親口承認,冷天綏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我隻是告訴了她真相,她就放棄你了。”朱麗葉慢條斯理的說。
“隻是真相?”
“對啊,阿綏,我告訴過你不要那麼天真。你以為你的愛情堅不可摧,其實它經不起一點打擊。”
冷天綏是不信她說的話的。他看了朱麗葉很久,起身要離開。
“要去找藍雅蘭嗎?”朱麗葉收起笑,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何如此喜歡這個女人。
冷天綏沒有回頭:“不管怎樣藍雅蘭都會是我的太太。媽,還請你以後,在國外好好玩吧,以後也許我會帶著清蘭來看你。還有。這次你手裏還剩冷氏多少股票?希望你不要逼我。”
最後一句話是警告,也是威脅。
他們母子終於撕破了臉,為了一個女人。
朱麗葉也不再管他,她在背後冷笑:“你去找得到嗎?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你知道她和誰離開了嗎?”
冷天綏本不想管她,突然聽到藍雅蘭的聲音。
“一城,帶我走。”
“好,我們回家。”
冷天綏停下腳步,朱麗葉聲音依然冷冷的,仿佛在悲憫他的可笑。
“冷天綏,你的真情值多少?她會為了曾經的事,放棄你,走的一幹二淨。你又覺得她有多愛你?更不用說,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顧一城。你以為她忘了顧一城嗎?沒有,你看,這個理由這麼簡單,她馬上就選擇了回到別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