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冷天綏的情緒沒由來的低落下去。他抱起藍雅蘭去睡覺。藍雅蘭不老實,他伸手一摸她圓鼓鼓的肚子。
“撐得?”
藍雅蘭氣的拿枕頭砸他。然後又氣又羞的很快睡去。
冷天綏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紛紛揚落的雪花很久很久。
之後的兩天,冷天綏帶著朱麗葉到處轉轉。哪裏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顧一城在的地方。
藍雅蘭有一次給顧一城打電話,這個小氣的男人還在旁邊妝模作樣的看東西。
她簡單說了冷天綏的發現。顧一城那邊說知道了,他也有歉意,如果不是自己被誤導,藍雅蘭和冷天綏也許沒有那麼多誤會。
他讓藍雅蘭把電話拿給冷天綏。
“清蘭說,你查到了?”
冷天綏十分高貴的捏著手機:“嗯。”
“真是對不起,我隻知道一半就下了結論。”顧一城到時不怎麼在意他的態度。
冷天綏不想自己表現的那麼小氣,也說:“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老婆孩子的照顧。”
藍雅蘭拿腳踹他。
“你怎麼解決那件事呢?”
冷天綏牛氣衝天:“怎麼解決,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想管那麼多。”
“清蘭被你說服了吧。”
“她啊,肯定是我說什麼她就聽著了。”
藍雅蘭又拿抱枕砸他。眼睛瞪著他,恨不得咬死他的樣子。
“嗯,那祝福你們。”顧一城似乎笑了。
“謝啦。等我們辦酒席,給你留一個位子。”
“不用了。我應該不會再回國了。”
冷天綏掛了電話,藍雅蘭湊過來問他:“你們說了什麼?我聽著就像打啞謎一樣。”
“能說什麼?男人之間的話題。”冷天綏捉她過來,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低頭要對她的肚子說話。
冷天綏是佩服顧一城的,現在他的決定也不意外。顧一城的愛太偉大,他自愧不如。
他湊近藍雅蘭的肚子,輕聲說:“你們媽媽還真是好運啊。”
波士頓這個冬天很冷,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場大雪,附近的學校也接連停課了,外麵鏟雪的車一直在來回作業。朱麗葉看著窗邊的積雪,打消了今天外出的計劃。
她現在的生活似乎就回到了剛到美國的那幾年。
無事可做。
隻是現在沒有一個小孩子在旁邊。
她也樂得清閑。
她已經不再年輕,不出去見人的時候,她幾乎不再化妝。這麼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動過自己那些東西了。
朱麗葉看著窗外雪白的一片的世界,有幾個穿的圓滾滾的小孩走過去,不遠處還有一個堆好的雪人,胖嘟嘟的。
冷天綏小時候就不怎麼和小孩子玩的,她以為他是不喜歡,直到有一次看到他一個人在院子裏搓雪球,還跟阿姨要胡蘿卜,她的兒子花了一下午自己堆完了一個雪人。冷天綏對著雪人,歪頭笑了一下,凍得紅紅的鼻子,和雪人一樣。
朱麗葉就是站在窗前看著,彎起了嘴角。
隻是風雪一轉,外麵已經沒有那個雪人,也沒有那個對雪人俏皮小的小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