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正從外麵回來,手裏拿著一根管子。
顧凝迎出去,從他手裏接過管子,看著蘇湛在門口處將大衣脫了下來,問道:“你出去這麼久,就是去買這個了?”
蘇湛淡淡的掃了一眼顧凝,點了下頭,說道:“嗯,洗手間裏的水管有點漏水,我去換下來……”
蘇輕語轉過頭看著這樣的蘇湛,不禁心裏微暖,說道:“很麻煩的,不如讓物業上來換吧。”
蘇湛看也不看蘇輕語一眼,從顧凝手裏拿會水管,轉身進了洗手間。
顧凝臨時接了個電話,說是老家來人,幫她帶了點東西過來,讓她去車站接一下。
和蘇輕語交代了幾句後,顧凝就套上大衣出了門。
很快,蘇湛從洗手間了走了出來,問向蘇輕語,道:“輕語,幫我找一把扳手來。”
蘇輕語聞言,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廚房的吊櫃前走去,那裏有一整套的修理工具,是房主留在那裏的。
蘇輕語拎著重重的扳手,走去了洗手間,蹲在地上,看著蘇湛彎著徑長的身子,費力的擰動螺絲。
片刻後,蘇湛終於鬆了口氣,說道:“好了,這樣就不會弄到到處是水了,晚上你再去洗手間的時候,也不至於滑倒……”
蘇輕語愣住,定定的看著還半坐靠在地上的蘇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滑倒?”
蘇湛溫潤眸子看向她的時候都能沁出水來,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你手肘處的青紫是哪來的?”
蘇輕語的臉白了白,的確,正如蘇湛所說,前幾天她半夜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地上的水打滑,她重重的摔了一跤。
隻是這些天就連顧凝都沒有發現,竟然被蘇湛給看到了。
蘇湛想起身,蘇輕語準備側身讓了空間出來。
不想,一起身的功夫,才發現,兩隻腳已經蹲的麻木了,酸麻的不禁又讓她重新蹲回到地上。
蘇湛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蘇輕語表情痛苦的又彎下腰,一把丟掉手裏的扳手,一臉擔心的問道:“輕語,你怎麼了?”
蘇輕語擺了擺手,哭笑不得道:“沒事,我腳麻了而已……”
聞言,蘇湛這才放下心來。
不等蘇輕語緩過勁兒來,蘇湛已經攔腰將她抱起,起身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被蘇湛這個姿勢抱了起來,蘇輕語還是有點抗拒的。
即使蘇湛可能是一時情急,但不管怎麼說,動作上還是稍顯曖.昧的。
蘇輕語不自在的在他的懷裏動了動,低聲道:“放我下來……”
蘇湛的身子明顯的僵了僵,可腳下卻沒有停,依舊抱著她往客廳的方向走。
沙發前,蘇輕語被蘇湛平放在了上麵,他單膝跪在地上,抬起她的腳腕放在沙發上後,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按摩著。
揉.捏的力道剛剛好,不痛不也癢,小腿很舒服,很快就沒有了麻漲感。
蘇輕語的表情一直的尷尬的看著蘇湛,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說,隻垂下目光,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蘇湛的身子頓了頓,許是蘇輕語的語調生硬,他停止了幫她按摩的動作,從沙發前起身。
可起身的時候偏巧腳尖又勾住了茶幾的腿,一個不穩下,蘇湛撲到在了沙發上。
他一隻手拄在地上,身下是蘇輕語的身子,耳邊傳來了她的悶哼聲。
按在沙發上的手,撐起了自己身體的重量,離開了蘇輕語的身子,蘇湛緊張的問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蘇輕語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事。
隻是蘇湛的上半身的確是離開了她的,而下半身的敏感部分還緊緊的和她貼在一起,這多少讓她覺得有些難受。
看著蘇輕語臉上的表情難堪,蘇湛並沒有動,而是目光深邃的注視著身下的她。
蘇輕語躲避開蘇湛的目光,想提醒他起身。
可還沒等他開口,蘇湛的上半身也傾覆了下來。
蘇輕語的手臂硌在兩人的胸膛間,鼻息處是蘇湛呼吸的味道。
感受到蘇湛目光裏的迷離,蘇輕語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躲與不躲之間,她考慮了很久。
耳邊都是溫凝萍臨給她支票前的那一番話。
“你接受蘇湛,再辦一個隆重的訂婚儀式,這樣我才能徹底的對你放心……”
想到這兒,蘇輕語終於閉上了眼睛,蘇湛的吻最終落了下來,氣息與她交織在一起。
她默默的接受著蘇湛纏綿悱惻的索吻,眼中水霧彌漫,卻也隻能被她硬是逼了回去。
唇齒廝磨的瞬間,渴望更多的蘇湛終於撬開了她的唇齒……
屋內,氣氛旖.旎曖.昧,除了蘇湛動情的粗喘,再也聽不到其它聲音。
門外,忘記拿車鑰匙突然回來的顧凝咬緊了嘴唇正靠在牆壁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淚也順著臉頰無聲的流淌了下來……
蘇湛彎下腰,哄著她,道:“嗯,我知道你不怕,我帶你回臥室裏去睡好不好?客廳裏冷……”
“不要……”蘇輕語推拒開他道。
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很快從沙發裏起身,跌跌撞撞的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後,將裏麵的支票翻找了出來。
當蘇湛看著她將一張4000萬的支票遞到自己麵前時,他的臉色徹底的灰白……
清早,
蘇輕語醒過來時,顧凝還在睡。
她一個人走去客廳裏,才發現,蘇湛徹夜未眠的坐在沙發裏,麵色疲憊。
蘇輕語打著哈欠走到他身前,悶聲道:“昨晚你沒回去?”
蘇湛轉過身,眼睛定定的注視著她。
許久之後,他才將手裏的支票遞到蘇輕語身前,問道:“哪來的?”
蘇輕語愣了愣,隨即也恢複了一臉的平靜,一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邊淡淡說道:“我爸給的……”
蘇輕語從不叫夏侯堂一聲“爸”,這是她第一次叫出口。
當然,因為也隻有這樣,才會讓蘇湛覺得,她得來這張支票,其實是沒費什麼力氣的。
蘇湛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她,問道:“這就是你昨天下午出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