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不是沒脾氣的,麵對著這樣的白萌,她突然間被激怒,道:“麻煩你閉嘴!”
白萌趾高氣昂的站在她麵前,細聲細氣的說道:“怎麼了?敢做還怕人說啊?騷狐狸走到哪都一股子騷氣,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顧經理要知道你這麼水性楊花,還願意碰你?”
蘇輕語一個巴掌甩在了白萌的臉頰上,辦公室瞬間亂做一團。
白萌叫嚷著要往蘇輕語的臉上抓,卻被眼疾手快的同事們給攔住了。
這一刻,連白萌自己都沒想到,這麼多的同事麵前,大多數人竟然是向著蘇輕語的。
策劃組的職員們都精的跟猴似的,就算心裏不待見蘇輕語,可現在明擺著顧啟琛和她好上了,得罪蘇輕語就等於得罪顧啟琛,他們才不會傻到去站在白萌這一頭,大多都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吳娜娜護在蘇輕語身前,對著白萌斥道:“白萌,你這滿嘴裏沒一句正經的話,都是同事,你就不能給人留著點麵子?”
白萌狠狠的瞪著吳娜娜,說道:“你少在這兒裝蒜,你和左總那點事,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怎麼,現在被左總甩了?左總看上蘇輕語了吧?還假惺惺的幫著她說話,你活該!”
吳娜娜的被氣的臉青紅有加,卻也沒說出什麼來。
白萌被兩個人拉住,不服氣的繼續罵道:“蛇鼠一窩,你們這種貨色果然是物以類聚,呸……”
蘇輕語也被幾個人給拉住,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直到顧啟琛從辦公室裏走出,白萌才算安靜下來。
顧啟琛冷著臉,站在不遠處。
所有人鬆了手,都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經理怎麼處理這件事。
“吵什麼?”顧啟琛冷聲問道。
白萌先發製人道:“蘇輕語當著所有人的麵動手打我,顧經理,您不會公私不分吧?”
“公私不分?還麻煩你說的明白點,我怎麼聽不懂,哪些算是公?哪些算是私?”顧啟琛語調緩慢的說道。
蘇輕語靜靜的望著眼前的顧啟琛,她從沒有想到,顧啟琛的氣場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
他冷起臉震懾人的能力,甚至比王總更讓人覺得生畏。
白萌一時間被噎住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些事擺在麵前,人人都清楚,可真若是從嘴裏說出來,恐怕沒一個人願意這麼做,除非她不想在策劃部混了。
見白萌不說話,顧啟琛說道:“如果你不說,那我來告訴你,公自然指的的公事,既然你來這裏是為了上班,就要以公事為主、私就是個人的事,那麼既然是個人的私事,你拿到工作的地方來說,覺得合適?”
“可是,是她動手打了我!”白萌強調道。
顧啟琛看了蘇輕語一眼,又將目光收回,轉身道:“你們可以選擇報警,去叫警察來解決,當然結果是你們兩個一起把辭職信交給我,如果不想通過警方,那麼,扣掉這個月的季度獎,都回去工作,個人的事,拿到下班後再說。”
蘇輕語沒說什麼,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用手開了電腦。
而白萌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狠狠的瞪了蘇輕語一眼,低罵了一句,也隻能回到位置上坐下。
一整個上午,蘇輕語都覺得氣悶,根本沒法安心工作。
她想的最多的,不是白萌的刁難,而是顧啟琛明著暗著的袒護,這讓她更是有嘴也說不清。
……
午休的時間,不等顧啟琛來找蘇輕語,蘇輕語就已經敲響了經理室的門。
“進來。”顧啟琛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蘇輕語推門而入的時候,顧啟琛正在接著電話,示意她稍等。
蘇輕語隻好站在一旁,等他打完電話。
電話裏顧啟琛一直在說英文,很流利,帶著美國東部的一些地方口音。
大致內容好像是在談股票,蘇輕語聽到的不多。
很快,顧啟琛將手機從耳邊拿走,看向蘇輕語問道:“什麼事?”
蘇輕語指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說道:“午餐時間,您不是有話對我說?剛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顧啟琛的起身的動作頓了頓,轉而笑了起來,道:“抱歉,中午我約了客戶,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出去吃飯了,不過,你想找我說什麼?”
蘇輕語麵色不好,看著辦公區域裏的同事幾乎都已經出去吃午飯,她也直言不諱道:“顧經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什麼?”顧啟琛始終帶笑。
蘇輕語心裏氣悶。
“您這樣做,無疑是會給我造成困擾的,現在整個部門的同事都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可我們並沒有,不是嗎?我覺得您是不是應該澄淨一下,比較好?”
顧啟琛笑的很輕,眸子裏閃著光,道:“昨晚,你和我睡一張床上,我該怎麼和別人解釋,才能說明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蘇輕語擰起秀氣的眉頭,剛向開口,身後的門卻“哢噠”的一聲響。
回過頭去,蘇輕語看到的是吳娜娜一張慘白的臉。
吳娜娜的手僵在門扶手上,臉色的神色變了變,趕忙說道:“不好意思,我一會兒再過來。”
顧啟琛笑著看向門口的吳娜娜,說道:“沒事,你進來吧,這份文件我急用,需要你幫我重新整理一下。”
吳娜娜僵硬的點了點頭,走過去,從顧啟琛的手裏將文件接過。
顧啟琛穿上大衣外套,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又轉頭看向蘇輕語,道:“我先去見客戶,其他事晚一點再說……”
說完,也不等蘇輕語回應,顧啟琛就已經大步邁了出去。
辦公室內,隻剩下吳娜娜和蘇輕語麵麵相覷,兩個人都愣在那裏。
吳娜娜小心翼翼的看向蘇輕語,問道:“剛剛顧經理說的都是……真的?”
蘇輕語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拽著吳娜娜說道:“我們先去食堂,一會兒再跟你說。”
……
食堂的餐桌前,蘇輕語將昨晚發生的事和吳娜娜簡單的說了一遍。
吳娜娜驚白了臉,看向她,問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總感覺顧經理多少對你有點心懷不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