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已經說過我有男朋友了,而且可能婚期將至,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這樣不是對你我都好?”
顧啟琛笑的一臉從容,重複道:“可能?”
蘇輕語有些惱了,轉身就想走。
顧啟琛快兩步上去,攔住她的路,說道:“蘇輕語,我承認我來榮盛廣告公司是有目的的,我很早之前就見過你,見你和陸易白在一起,我不喜歡陸易白這個人,所以,我們沒有機會見麵。但是我不否認我對你有好感,我喜歡你的眼睛,和你看陸易白時的那種眼神……”
蘇輕語覺得自己更惱火了,一把推開身前的顧啟琛,說道:“我不管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你讓開!”
顧啟琛站著沒動,蘇輕語繞過他,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蘇輕語站在醫院的門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覺得顧啟琛這個人就是神經病,來的莫名其妙。
鬆了口氣,蘇輕語覺得剛剛自己有些太激進了,現在小腹稍稍有些疼。
想著剛剛醫生說一切都正常,她也終於鬆了口氣,上了路邊攔下的一輛出租車。
……
小區門口處,蘇輕語手裏拎著青菜和水果,正在手提包裏翻找門卡。
突然衝上來的一個女人,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手裏的青菜落在地上,水果滾散開來。
蘇輕語被打的差點跌在地上,幸好一手勾住了折疊金屬門。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傳來,蘇輕語直起身來,看著眼前快要被氣瘋了的女人,口中冷冷叫道:“冉染?你怎麼來了?”
冉染打的手掌發麻,依舊不能解氣,怒視著蘇輕語,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柔弱的!”
“你什麼意思?”
蘇輕語皺起眉頭,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臉頰,很明顯已經腫了起來。
“是你把我和蕭恕的對話視頻拿給左北嚴的,是不是?”冉染惡狠狠的盯著她問道。
蘇輕語無力辯駁,的確是她做的,但她相信,他幫了左北嚴這麼大的忙,左北嚴不可能把她透露出去。
見蘇輕語默認,冉染怒極生笑,指著她說道:“我和他離婚了,你現在滿意了?!君洐也不會再理我了,蘇輕語,你贏了!”
蘇輕語扶著金屬折疊門站好,許久之後,她才問道:“妮妮呢?她怎麼辦?”
提到妮妮冉染恨不得一把將蘇輕語給掐死,猩紅著眼睛靠近,說道:“蘇輕語,你覺得你很聰明,是嗎?你覺得最後你贏了?贏了左君洐,贏了在左家的地位?你錯了!要不是你是夏氏私生女,要不是夏青檸不能再生育,你以為左家人會讓你進他們的門?”
蘇輕語的臉色逐漸蒼白,定定的盯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冉染。
冉染繼續說道:“你隻不過是他們吞下夏氏的一個墊腳石而已,就好比當初陸易白拋棄你和從國外回來的夏青檸結婚是一個道理。你小看了他們這些男人,金錢,權勢麵前,我們隻是附著品,一個個精明的商人,最會計算的就是利益得失,你真以為左君洐會娶一個對他事業半分助力的女人?如果是這樣,我當初也不會想盡了辦法嫁給左北嚴!”
蘇輕語的嘴唇在顫抖,盯著冉染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冉染身子往後傾了傾,離開了蘇輕語,後退一步,說道:“你真以為當初是左老爺子反對,就能把我們分開?”
“……”蘇輕語不語。
冉染說道:“當初在我沒遇到左君洐時,我和蕭恕在一起過半年,蕭恕喜歡我,而我並也滿足於和一個家世不錯,又是溫文爾雅的蕭恕在一起。可我沒想到後來,我遇到了君洐……”
冉染看了一眼蘇輕語臉上的痕跡,繼續說道:“我一下就愛上了他,病求著蕭恕幫我接近他,蕭恕幫我了,我也順利的做了他的女朋友……”
說到這裏,冉染終是諷刺的笑了,收回目光說道:“女朋友……多好的稱謂,可我卻見不得光?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蘇輕語忍不住的問。
冉染笑了,笑的一臉瀲灩,說道:“因為我家世不好,我父親是個開連鎖洗衣店的,吃穿不愁,卻也上不了上層社會的台麵。我和左君洐相處的時間大都是在洛杉磯,他不願意帶我回國,即使我一次次的想見他的父母,他都沒有答應……”
冉染語調降了下去:“後來,我用了很多辦法逼他,他答應我去跟他父母說要娶我,可是,我等了一個月,等待我的結果,卻是左老爺子根本不同意,連見我一麵都直接回絕了……蘇輕語,如果你是我,會怎麼想?隻因身份,隻因我父母沒把我生在上層社會的家庭裏?”
“……”蘇輕語的臉色發白。
“我問他愛不愛我?如果愛我,就背著家人和我在一起,我們結婚,離開左家,可以一輩子生活在洛杉磯……可他最終也沒有答應,他選擇的是他的事業,而不是我!”冉染情緒激動的說道。
“可你也不知道,當初他為了你,和他爸爸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蘇輕語淡淡的說道。
冉染怔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蘇輕語。
蘇輕語並不想高尚到幫冉染和左君洐解開一些舊事,她隻想說出事實,給冉染一個明白而已。
冉染愣了許久後,才哆嗦著嘴唇,問道:“這怎麼可能?不可能!”
蘇輕語笑的勉強,直起身走到冉染麵前,說道:“他為了你和他父親鬧翻。為了你,7年前,他開車撞到了一個高中學生,不管她的死活,奔去了你的結婚現場。為了你,他毀了左氏在美國的基業,差點將整個左氏都搭進去。為了你,在飛機上他錯服了精神類的藥品出現了幻覺,強.暴了一個19歲的女孩,冉染,你摸著良心說,他為你做的還少嗎?你憑什麼要求他為了你放棄家人?!”
“……”冉染的臉已經白到沒有血色,就連精致的妝容都好像虛浮在臉上一般,失了真實,形同女鬼。
蘇輕語挺直了背脊,與冉染對視,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手心發麻。
冉染退開幾步,捂著臉頰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