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捂著自己的嘴,忘記了所有的動作,而左君洐卻根本不顧隔壁景淳的不滿,一臉壞笑的盯著她,說道:“專注點,別理他……”
……
經過了一晚的“小心翼翼”蘇輕語還是筋疲力盡。
清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是看看象牙白色的真絲床單上有沒有別的痕跡。
在看到床單上沒有她擔心的紅色印記後,蘇輕語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早飯的餐桌上,所有人看著蘇輕語的目光有有些怪異。
蘇輕語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回頭摸了摸後,確定什麼也沒有後,這才坐下吃飯。
看著所有人身前的早飯都與自己有些不同時,蘇輕語才疑惑的抬頭,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徐姨看去
徐姨一臉的喜色,似乎明白蘇輕語的意思,開口樂嗬嗬的說道:“我昨天見少奶奶胃口不好,特意今早給你煮了紅棗蓮子粥,補氣血是最好的。”
蘇輕語有些錯愕,可看著碗裏的粥,還是有了食欲。
蘇輕語低頭嚐了一口,很清甜,抬頭對著徐姨,說了聲“謝謝”
徐姨沒說什麼,和徐銘慧對視了一下,兩人都在笑。
隻有一旁的左君洐一邊低頭,吃著自己餐盤裏的早餐,一邊說道:“家裏人多,我準備和輕語搬回半山別墅去……”
話一出口,還不等老太太開口反對,倒是一旁的景淳先開了口:“什麼意思?你們昨晚弄出那麼大動靜,還怪我了?”
蘇輕語尷尬,左君洐笑而不語。
一旁的徐銘慧一臉緊張,問道:“什麼動靜?”
“……”
“……”
這麼一問,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倒是徐姨小心翼翼的給徐銘慧遞了個眼神,徐銘慧這才低頭笑了起來。
“按說,你們新婚小夫妻想出去獨住,我也是不反對的,可有個事你們可得和我交待清楚……徐姨昨天早上跟我說,輕語的胃口最近好像很差,是不是……”
徐銘慧沒說下去,而蘇輕語卻紅了臉。
一旁的左君洐慢條斯理的接過話去:“是……”
徐銘慧的表情瞬間變的喜不自禁。
飯也顧不得吃了,扔下刀叉就朝著一樓書房的方向跑去。
左老爺子有早起的習慣,每日起床後,都會在書房裏屏氣凝神的寫一會兒字,什麼時候出來是沒準的事,所以,在早餐桌上見到他的時候不多。
見徐銘慧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左君洐收回目光,對著蘇輕語說道:“今天我陪你去醫院。”
蘇輕語點頭。
……
醫院的婦產科裏,蘇輕語碰到了熟人。
溫凝萍由一位專家親自送出門。
起初,溫凝萍隻顧著低頭和醫生說這話,並沒有看到獨自坐在角落裏的蘇輕語。
當四目相對的瞬間,溫凝萍終於止住了話,抬頭對著蘇輕語笑了笑。
那笑顯得有些輕視,蘇輕語並沒有回應。
溫凝萍和醫生告別後,走過來,在蘇輕語麵前停住了腳。
蘇輕語起身,語氣冷淡的叫了一聲:“夏夫人……”
一句夏夫人讓溫凝萍笑出了聲,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裝。”
蘇輕語點了點頭,不做答,臉上的表情保持的剛剛好。
溫凝萍四周看了一圈後,才問道:“怎麼一個人來?左君洐沒陪你?”
蘇輕語笑了笑:“他出去買東西了。”
聽到蘇輕語這麼說,溫凝萍臉上還是露出了一點失望的表情來。
“你爸爸這麼惦記你,你不去看看他?”溫凝萍語氣裏帶著諷刺。
蘇輕語倒是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這話你該回去對夏青檸說。”
果然,溫凝萍怔住了,夏青檸已經很久沒來過醫院看望夏侯堂了。
很快,左君洐手裏拿著純淨水,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
目光在觸及溫凝萍的那一刻,臉上不自覺的添了一抹笑意。
溫凝萍麵前,左君洐並沒有主動打招呼。
而是旁若無人的將手裏的水瓶擰開,遞到蘇輕語麵前,說道:“有些涼,慢一點喝……”
語氣裏的關心,讓溫凝萍覺得自己站在這裏都有了幾分礙眼,轉身就走。
可左君洐卻在身後叫住了她。
溫凝萍轉身。
左君洐麵前,她再難維持臉上的笑意,而是直接麵無表情的問道:“左先生,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左君洐笑的一臉輕鬆,說道:“如果您是去看望我嶽父的話,不妨一起?”
溫凝萍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左君洐,問道:“什麼嶽父?”
左君洐笑的更是一臉恬淡,攬住蘇輕語的肩膀,靠近自己後,才開口說道:“我和輕語已經結婚的事情,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溫凝萍說不生氣是假的,甚至氣的已經渾身發抖。
接下來的幾秒鍾裏,左君洐很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站在原地,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最後,溫凝萍總算壓製住了心底的怒火,強迫自己說了一聲“恭喜”後,轉身走在前頭。
……
夏侯堂的病房前,蘇輕語停住了腳,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左君洐後,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溫凝萍早他們幾分鍾回來,已經坐在病床前,一個蘋果握在手裏,削了一半的皮。
夏侯堂的精神不濟,臉上倦容難擋,看著溫凝萍手裏的水果刀,目光一寸不離。
蘇輕語總覺得夏侯堂的眼神裏帶著她看不懂的某些情緒,那種感覺她說不好。
夏侯堂抬頭,發現蘇輕語走進時候,眸子裏的戾氣瞬間消失,臉上的鋪滿了笑。
蘇輕語沒有和溫凝萍打招呼,而是直接叫了一聲:“爸……”
夏侯堂開心的很,示意她和左君洐自己找位置坐,並不理會一旁還在削果皮的溫凝萍。
夏侯堂樂嗬嗬的看著蘇輕語,問道:“今天怎麼這麼閑著,你們倆一起過來看我?”
蘇輕語實話實說,道:“君洐剛好陪我去做檢查,見時間還夠,就和我一起過來看看您……”
“做檢查?你身體不舒服嗎?”夏侯堂有些擔心的問,他知道蘇輕語曾經患過腦瘤,一時間緊張是無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