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榕瑾笑著點頭,親口道謝:“少筠酒醉,多謝你送他回來。”
左北嚴客氣一笑,告辭道:“沒什麼的,既然少筠已經安全到家,那我就先回去了。”
蘭榕瑾沒有挽留,知道今天是左老爺子生日,對著左北嚴說道:“替我祝老壽星,生辰快樂。”
左北嚴道了謝,轉身出了門。
臥室內,傭人正快速的收拾著一地的狼藉。
蘭維維將白少筠扶上了床後,見傭人手腳利索的出去,便吩咐道:“少爺要休息了,一會兒醒酒湯就別送進來了。”
傭人點頭說是,轉身關了門出去。
暖光下,蘭維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白少筠的臉頰。
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她不知沉淪了多少次。
日盼夜盼,他終於安靜的睡在了這張床上。
蘭維維將他的衣服一件件脫下。
白少筠不耐煩的翻過身去,口中胡亂的叫了一聲:“沐……”
木?!
這個木字讓蘭維維愣了片刻。
片刻之後,蘭維維才彎起嘴角,自嘲笑道:“看我如今是有多草木皆兵啊……”
這個木字並不像是個和女孩有關係的名字,一定是想多了。
白少筠睡的沉。
蘭維維紅著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開始一件件的脫去自己的衣服。
白少筠側過身,背對著她。
揭開被子的一角,蘭維維的心跳開始不受控製的加速。
最終,她關了床頭的暖燈,鑽了進去,從身後抱出了他……
……
清早,肖珂的高燒總算是褪下去了。
王姨帶著煮好的紅棗粥過來的時候,發現林江還在。
林江熬紅的雙眼,看著王姨走進來,這才從椅子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王姨幫肖珂晾了粥,順手打開了電視。
電視被消了音,因為這是肖珂的習慣,她太喜歡靜。
隻不過王姨覺得病房裏的氣氛有些沉,打開電視也不過是讓屋子裏有幾分生氣而已。
電視裏正播報著娛樂新聞,是有關於左家宴會上競拍會的一幕。
一個一身紅色禮服的漂亮女人正在舉牌競拍一副左老爺子的親手畫,開價就是300萬。
鏡頭剛要轉向女人身旁座位時,林江剛巧從洗手間裏出來。
林江對著王姨說道:“我上午還有事,下午再過來。”
肖珂的目光被林江吸引了過去,錯過了電視裏最精彩的一幕。
肖珂說道:“我沒事,你還是去忙正事吧,用不著再過來。”
林江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出了病房。
肖珂收回目光,朝著電視看去。
電視裏的鏡頭已經不再是競拍會的內容,而是有關於一個明星出軌被老婆捉奸在床的爆炸性新聞了。
王姨笑嗬嗬的盯著肖珂說:“剛剛我好像在電視裏看到昨晚送你來的那位先生了……”
肖珂愣住:“哪位先生?”
王姨笑了:“那位開白色車的先生啊,就是上回在雨中給你撐傘的那一位啊……”
肖珂詫異:“昨天抱著我衝進醫院的不是林江嗎?”
王姨搖了搖頭,笑道:“哪裏是林先生啊,我昨晚見你燒的厲害,準備出門叫車的時候,剛巧碰見那位先生的車停在門口……”
接下來王姨說的話,肖珂多半沒有聽進去了。
她一直以為那個讓她很有安全感的懷抱是林江的。
沒想到,竟然是白少筠……
王姨將粥慢慢的攪拌著,說道:“我好像聽林先生說那位先生姓白……”
肖珂點了點頭:“嗯,是姓白……”
王姨沒想到肖珂會接她的話,多少有些詫異。
“沒想到還是個大明星,剛才他都上電視了……”
肖珂朝著電視望去,裏麵早已經沒了白少筠的影子。
她陷入沉思。
那是左老先生的生日宴會,他出現在那裏也於情於理,肖珂並沒有多想。
……
同樣是清早,
白少筠醒來時,頭痛欲裂。
眼睛睜開了許久,他的意識才逐漸回神。
這裏的壞境有些熟悉,不是他海邊的那棟海景別墅。
稍稍仰起頭,看到床頭上一副大大的婚紗照,白少筠瞬間清醒,一個激靈從大床上坐起。
身邊的女人還在睡著,穿著一件半遮半掩的淺粉色真絲吊帶睡裙。
右肩膀上帶子已經斷掉,像是被扯斷。
白少筠低頭朝被子裏的自己看去。
他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自己周身上下,一件衣服沒有,脫了個徹底。
白色的床單上,點點殷紅刺傷了他的眼。
這一刻,他簡直覺得是在做夢。
他到底幹了什麼……
蘭維維許是聽到了身旁的動靜,轉過身來。
在看清床上女人這張臉時,白少筠的一顆到底是沉了下去。
“少筠,你醒了?”蘭維維異常溫柔的問道。
白少筠起先還愣了一會兒,隨後一把掀開了被子,裸著身子就衝進了浴室。
蘭維維緩慢的從床上坐起,低頭看著床單上的點點血跡,笑的一臉譏諷……
浴室裏的白少筠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酒後亂性,亂了誰不好,偏偏是蘭維維!
白少筠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想著蘭維維含情脈脈的眼神,白少筠就在心裏泛著惡心。
洗完了澡,白少筠出去的時候,蘭維維已經起床出了臥室。
被子還沒有被整理過,床單上的血跡豁然入目,好像故意擺在那裏,擺給他看。
白少筠一肚子的火氣,穿了衣服,下了樓。
餐廳裏,蘭維維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那裏用早餐了。
白子義不在,餐桌上還有蘭榕瑾。
看到這蘭家的姑侄倆,白少筠就氣不打一處來。
倒是姑侄二人平常的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蘭榕瑾吩咐傭人:“幫少爺拿一份早餐過來。”
傭人應了,快速的進了廚房,很快就端著牛奶煎蛋出來,擺放在白少筠的餐位上。
白少筠連看都沒看一眼,轉身換了鞋子就出了門。
門在關上的那一刻,蘭維維再也堅持不住了,放下手裏的刀叉,說道:“姑媽,我吃不下了。”
蘭維維的表情很糾結。
蘭榕瑾以為她是喜憂參半,也沒多問,既然蘭維維說昨晚的事已經成了,其他的就一切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