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民大步走出了房間,頭也沒回的朝著黑暗的盡頭走了去。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後,前邊忽然出現了兩束光束,那是車子的兩個前車燈發出來的。光束閃動幾下,然後徹底歸於黑暗。
周國民微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走向了車子。
“來了。”車子內,主駕駛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帽子,帽沿壓得很低的男子沉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們走吧!”周國民來到副駕駛旁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偏頭淡淡的說道。
“唉,其實你可以選擇的,為何要如此執拗呢?你既然過了十八年的平凡生活,為何不繼續平凡下去了,難道這十八年,還沒有磨去你的鋒芒嗎?”西裝男子微微歎息一聲,顯得有些無奈。
“不用說了,這是我的選擇,當年我不願意離開,是首領以命令的形式,讓我照顧這個孩子,我這才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生活,現在劉銘已經長大了,完全可以自立了,而我也留了一筆錢給他,相信他可以照顧好自己。現在,就算是首領的命令,我也不會聽。”周國民話語中,滿是堅定之色,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意誌蘊含其中。
“你啊,就是一頭倔驢,算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多說什麼。”西裝男子看向劉銘的住所方位,無奈的搖搖頭,重重歎息一聲,說道:“隻是那孩子以後恐怕會很想念你的,難道你真的放的下他?”
“放不下,可是我必須走。”
聽的同伴的話語,周國民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後,他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盯著同伴,臉色無比凝重的道:“我之所以如此堅決,那是因為我不久前發現,那幫家夥似乎來到了這裏,雖然沒有發現我的蹤跡,但是如果我繼續待在劉銘身旁,恐怕會暴露行蹤,到那時劉銘會很危險。因此,我必須離開,而且必須離他遠遠地。我隻有走了,他才會安全。”
“什麼?那幫混蛋來了這裏?”西裝男子聽的這話,臉色微變,雙眼死死的瞅著周國民,驚呼道。
“不錯。”周國民肯定的點頭。
“那如此說來,你的確是必須離開他,首領希望他過普通人的生活,絕對不能被卷入到我們的事情中來。”西裝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壓下心頭震驚後,默默點頭,說道。這一次他沒有在勸說周國民了,因為他明白,周國民留下,會給劉銘帶來怎樣的災難。
“好了,走吧!以後他的人生會如何,隻能讓他自己去走了,我們無能為力。”周國民歎息一聲,看了一眼住所那邊,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那個正鼾聲如雷的劉銘,痛苦的閉上雙目,不再言語了。
西裝男子微微點頭,立馬發動了車子,轉了一個大彎,朝著黑暗的盡頭,狂奔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
房間內,劉銘還在呼嚕嚕的睡著大覺了,喝了那麼多酒,對於一個酒量不行的人,那後遺症可是很大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不知不覺,黑夜就這麼的過去了。
清晨,一縷晨光從遠處的平線上釋放了出來,給這片漆黑的大地,帶來了光明。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芒越來越多,徹底的將黑暗給驅逐了。
光芒透過窗戶縫隙,照射進房間內,讓得房間也瞬間明亮了起來。
“嗯。”
睡了一晚的劉銘,終於是睜開了久閉的雙眼了,看著已經亮起來的天,他打了一個打哈欠,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掙紮著坐了起來。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他有些苦笑不已,自己酒量不行,這麼喝酒,完全就是在找罪受了,不過這是師傅敬的酒,不管如何,他都覺得心甘情願。
“師傅,師傅。”
劉銘坐了一會兒,感覺到腦子不在那樣脹痛了,這才穿起鞋子,朝著臥室之外走了去。一邊走著,他一邊呼喚著師傅。不過,他叫了好多聲,卻沒有人應答。
“哪去了?”劉銘一愣,四處探查了一下,卻不見師傅的蹤跡,來到師傅房間看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折疊的整整齊齊,床邊的幾雙鞋子,呈一字擺開,沒有一絲淩亂,顯然師傅早早就起來了。
“師傅不在房間內,外邊也沒有,難道師傅已經走了?”劉銘腦海中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這念頭一出,他的情緒頓時低落了下來。
“不錯,他昨晚上就走了,在你喝醉之後,他就拿著東西走了。”就在這時,金的聲音響起來了。
“昨晚,他為何走的那麼急?”聽了金的話語,劉銘神情更加低落,喃喃自語道,師傅連覺也不睡,就連夜離開,這不同尋常啊。
他搞不明白,為何師傅不等他醒來,與他告別後再走。
“這個我哪知道呀!行了,你整理一下吧!你房間內那些金屬,若是不要的,全給我。”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