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改變,隻是為了我媽,希望你們不要再有什麼誤會。
不是為了我媽的話,我覺得我叫蘇卿也是挺好聽的。
蘇卿這個名字不但很好聽,還勝晏卿這個名字不少。
我這麼說,你該明白我的態度了吧。
我不知道,當年晏白啟把我送走的時候,你們都是什麼心態。
但是我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我跟晏家已經不再有半點關係了。
你也會說,今天我們見麵那麼久,我卻連一聲大伯都不願意叫你。
我都不叫你大伯了,說明我並不覺得你是我大伯,我們是親戚。
別說是你這個大伯,就連晏白啟這個爸,我也不會認的。
至於這是什麼原因,相信不需要我說得那麼清楚,我們大家都清楚。
想讓我回到晏家?
三個字,不可能。”
晏大伯說話喜歡給自己留點餘地,但晏卿說話可沒有這個做派。
該說絕的,就要說絕。
他不怕自己說得太絕,隻擔心自己說得不夠絕,
以至於給了晏家的人和自己扯皮條的空間,那才鬧心呢。
聽到晏卿對自己說了這麼一番決絕的話,晏大伯是真得有點驚呆了。
晏卿對晏家的怨、恨和怒,晏大伯都能夠想象得到,也可以理解。
畢竟哪個孩子在被自己的父親拋棄了之後,還能毫無怨言的。
就算晏白啟這麼做是受了何靜雨的影響,那做這事兒的人也還是晏白啟,不是何靜雨。
晏卿是有理由有資格去怨恨這一切的。
但讓晏大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晏卿跟自己談起這一點的時候,
語氣竟然可以這麼得平靜,別說怨和恨了,連氣的味道,他都沒有嗅出來。
晏卿那平靜的樣子,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別人的事情似的。
晏卿越是這樣,晏大伯反而越慌。
晏卿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平靜!
“晏家,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回去了。
不管有沒有何靜雨,我跟晏家也不可能再有什麼關係。
以前晏白啟對何靜雨有多好,對我又有多糟。
現在,晏家是覺得我的價值在何靜雨之上,就那麼把何靜雨像扔垃圾一樣地給扔了,再想辦法把我給撿回去。
你們在這麼做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考慮過,
我看到你們這種做派,不會害怕得更不願意回到晏家嗎?
你們的這種做法,也太把我當成自己人的。
當初,晏白啟把我送走的時候,你們的無所作為怎麼就沒有想起,還會有今天呢?”
但凡晏白啟把自己送走的時候,晏家人不是那麼無所謂的態度,
晏卿今天對著晏大伯的時候,都不會這麼不客氣。
他會把晏大伯和晏白啟區分開來,對晏白啟是一個態度,對晏大伯又是另一個態度。
他更不會今天對晏大伯吝嗇於一聲“大伯”。
隻是,晏大伯沒有真正做過一件大伯該做的事情,
今天卻跑到他的麵前來討一個“大伯”來當,那晏卿就覺得特別可笑了。
當個大伯,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