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
自從四年前,我被晏白啟送出晏家,你們這些晏家人全當自己不知道,沒看見之後,
我就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
我不是今天才開始自暴自棄的,我都自暴自棄了四年了。
如果早四年,你們攔著晏白啟,又或者跑到我的麵前,
要接我回去,再對我說這些話,說不定還有一點用。
但四年都過去了,不論你說什麼樣的話,都沒有用了。
我,晏卿,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到晏家了。
我,晏卿,跟晏家沒有半點關係。
我的撫養權和監護權都在我舅舅的手裏,這一點,你們是知道的。
而我的撫養權和監護權都是晏白啟親自交到我舅舅手裏的。
假如你們對這一點有什麼疑慮的話,可以去找律師。
我舅舅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們,那就是他等著呢。
我們蘇家的人,從來不喜歡惹事兒,但也不怕事兒。
想打官司的話,盡管來。
還有一點,我再提醒一下你們。
我,已經成年了。”
作為一個成年又有收入可以養活自己的人,其實監護權和撫養權已經沒有什麼存在的具體意義了。
別說這場官司一旦打起來,晏家那是一點贏的勝算都沒有。
哪怕最後晏家真得走了狗屎運,贏了官司,
他的撫養權和監護權重新被判回到晏家,那晏家最後也隻會白忙一場。
作為一個擁有獨立自主權的成年人,他手裏握有的公司以及金錢,
隻要他不願意,他可以不用交給任何人。
即便是他的監護人都沒辦法用任何借口把這些東西都“托管”走。
什麼權,都被晏家拿回去了,
可他堅持不回去,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那晏家的人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成年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好了。
也幸虧晏家這麼鬧騰的時候,他已經成年了。
不然的話,他還真的有不少的擔憂和顧慮。
但隨著他滿了十八周歲,成為一個可以為自己負全責的公民之後,
晏卿的這些煩惱就通通沒有了。
對晏卿來說,這樣的“長大”,那是非常有必要,而且很重要的。
沒了未成年這個煩惱,晏卿最後一個軟肋都沒有了,晏家完全抓不到他的小辮子,沒辦法威脅他了。
“我的態度已經擺得很明白了,想搞糊弄那一套的話,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今天,你也可能要白跑一場,白忙活一場了,寶貴的時間全浪費了。
最後一點,以後別來找我了,再找我,我也不會見你們。
說清楚,一次,夠了。
聽不聽,聽進去多少,又或者還是覺得我在胡鬧、耍脾氣,隨便你們。
反正再怎麼鬧,丟臉都是雙方的。
可有一點,我還是占了便宜的,那就是我年紀小啊。
晏白啟為了何靜雨這個小三兒而不要我這個兒子,你們那個圈子裏的人,還有誰不知道嗎?
那一層遮羞布隻有你們晏家喜歡掩耳盜鈴的人還以為蓋得牢牢的。”